故主張退至險要地點,嚴陣固守,以待晉軍之疲。同時張家口非可守之地,決計放棄,集中實力於康莊、懷來、居庸、南口。京漢則分定州、高碑店兩路固守,待時而擊。
晉軍討奉的戰略,則已一變北方向來正面激戰之老法,而多采旁擊截攻之方,其最得意之便衣隊,在京綏,京漢沿線時有出沒。晉軍進兵共分五路,第一路即系向張家口,而在柴溝堡激戰。第二路由天鎮向東南趨宣化。第三路由蔚縣襲南口之後,意在附南口之背,俾京綏正面之晉軍,可少犧牲。但奉軍當局,亦已偵知,對此路甚為留意。第四路為石家莊,即在正定與奉軍十五軍激戰。第五路在石家莊以南,沿京漢線,預備牽制大名之直魯軍。
晉奉兩軍在京綏、京漢兩路實力,至少均在10萬以上。
開戰前奉、晉防軍之分配情形大致如下:
(一)京綏線奉軍以高維嶽之第九軍為主力,轄三師一騎兵旅。第十六師郭希鵬駐豐鎮,第十九師孫德荃駐張家口,第二十二師竇聯芳駐張家口,察區騎兵旅董懷清駐集寧縣。此外駐宣化懷來一帶者,為湯玉麟之十二軍,熱河後防,則為熱軍一部及於花山第八師等。晉軍以商震為晉綏軍左路總指揮,所有駐大同之第十四師李服膺,第十師李生達,駐包頭第九師吳漢華,第五師王靖國,駐綏遠之第一師李培基,駐歸化之第三師楊士元,及譚慶林之騎兵等皆歸統率。奉軍以原防軍兵力較單,業調涿州淶水昌縣等處之吉軍約2萬人,赴宣化懷來增防。北京之孫旭昌師及鄒作華炮兵一部,亦奉令開往西北增援。
(二)京漢線奉軍大部皆屬於三、四方面軍團,轄軍六,每軍人數或三旅或三師不等。十五軍汲金純駐最前線正定,共有楊德生、白文林、鮑毓麟三旅。十六七聯合軍軍長鬍毓坤、榮臻駐定州,十四師秦永義、十九師李樹林、二十師丁喜春、二十七師應振復、二十八師孫兆印、分駐定州、新樂一帶。第八師萬福麟,轄李振唐、趙有兩師,及馬占山之騎兵師駐保定。第十軍王樹常、十師劉輔庭、二十四師韓光第、二十六師楊正治,皆駐保定。二十九軍戢翼翹,師長富佔奎、黃師嶽、何桂國,駐高陳、河間、任邱。此外十一軍劉偉部,轄蘇炳文、李萬斛、安錫嘏三師,原駐津浦北段,近亦奉調一部開京漢助防。保定以北之吉黑軍,共約2萬餘人,駐守高碑店。除一部赴京綏外,餘仍留原防。晉軍在石家莊者,以徐永昌部為主力,孫楚部擔任前鋒。
當奉、晉兩軍開火後,張作霖、閻錫山還有最後的往來電,閻電雲:
“北京張雨帥鑑:奉晉夙敦和好,不幸以兵戎相見,實違初心。在我公固不免有所誤會。在錫山實出於情不得已。鞭弭周旋,三舍莫避。膏血原野,言之疚心。方今革故鼎新,全國一致,民意所趨,順應為宜,苟有解決途徑,仍當開誠相與。錫山本無窮兵之心,我公夙有擇善之意,特布巽忱,佇候明教。閻錫山叩。歌申。印。”
張作霖亦有復閻錫山電:
“太原閻百帥鑑,歌申電悉,五原克敵,我讓綏區。石莊阻兵,我退正定。為顧全和好計,為北方大局計,退避威稜,豈止三舍。柴溝之役,釁自誰啟?我軍稍事抵禦,即退張垣,其為對晉並未設防,亦可概見。此已往之事實,難掩中外人耳目者,自問坦白公誠,無不可告人之事,是非具在,誤會何來。今既相見以兵,成敗利鈍,惟力是視。惟最後一言必須為公盡忠告者,認敵作友,與虎謀皮,敗固無幸,勝豈相容?至功首罪魁自有定論。我輩作事,宜光明磊落,爭千古不爭一時,爭曲直不爭意氣。解決之途,聽公自擇!不違之復,惟公察焉。特布區區。即候明教。張作霖。陽。”
自9月28日奉晉兩軍在柴溝堡衝突後,奉軍高維嶽軍以事前未有準備,倉猝應戰,似頗不利。奉軍為戰略上關係,放棄張家口,高維嶽率部退宣化、懷來一線,與湯玉麟會合,張作相亦率援兵趕到,專守宣化以下的要塞,下花園為第一道防線,懷來為第二道防線,居庸、南口為第三道防線。10月3日晉軍第九、第十五兩軍即已逼至張家口附近,但3日上午奉軍已全部撤退,故晉軍進入張家口後,立即出示安民。
從9月27日起到10月8日,這十天是奉軍的佈置期間,10月8日奉軍已在京綏和京漢兩線佈署齊全,遂下令總攻擊,原令略雲:
“茲查敵軍情狀,純為前進陣容,我軍為鞏固共和計,自應施行攻擊。(一)本令到時,張學良、韓麟春應率領三四方面所轄各軍隊,由保定經過所設陣地,向石家莊進發。(二)本令到時,張作相、湯玉麟,應率領第五方面所轄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