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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人也希望直奉火併後讓局面變換一下,給自己帶來新的生機。

11年4月3日(陰曆三月初七日)是吳佩孚的49歲生日,各省直系軍人託詞為吳祝壽,雲集洛陽,討論對奉系的作戰計劃。曹銳也來祝壽,硬拉吳同往保定,吳卻堅決不往。

在這次會議中,曹銳是主和的,因此碰了吳的釘子。

吳為了分化皖奉同盟,曾派專人到浙江拉攏盧永祥。這兩位山東軍人本有一段淵源,當宣統二年曹錕升任第三鎮統制時,盧永祥是第三鎮所轄第五協協統,吳佩孚是第五協的管帶,等於是盧的直接部下。12年後盧雖是浙江督軍,可是比起吳佩孚的兩湖巡閱使,相形之下不免見絀了。當吳以一連串通電迫梁士詒下臺時,盧永祥曾發通電有句雲:“賣國在所必誅,愛國必以其道”二語,意在指吳以愛國標榜。所以在吳的專使去見盧時,盧永祥揚首而言曰:“子玉到今天還記得起我嗎!”

這時奉軍以保衛京畿為名,絡繹不斷地向關內湧入,奉軍原在關內的一師三混成旅都集中在軍糧城一帶。到了4月初,張作相又率領二十七、二十八兩師入關,駐紮獨流南面。4月10日奉軍暫編第七旅又入關駐紮津浦路良王莊,衛隊旅亦進駐津浦路一帶。4月15日奉軍又進兵兩旅,駐紮塘沽、天津一帶。16日李景林又率領萬餘人開到獨流。17日張作霖又令炮兵四營帶了54門大炮,進駐馬廠,輜重兵進駐蘆臺,4月20日又派馬隊進駐通州。奉軍改名為鎮威軍,並以張作相為關內軍總司令。奉軍計劃以一軍開往徐州,會合張文生的新安武軍,從龍海路進攻河南,並約河南督軍趙倜為內應。另一路奉軍於4月17日開抵京漢線的長辛店。

表面上張作霖還是說:“直奉本屬一家,北洋團體萬無破裂之理。”(張致楊以德的電報)他還下了一道手令,嚴禁天津奉軍損害曹家的一草一木。

曹氏兄弟是真的不願和奉軍兵戎相見的,因此對於奉軍的埋首前進不予阻止,並且還節節退讓。奉軍開到天津前,曹銳即將省長公署的檔案用具席捲而走,派警察廳長楊以德代理直隸省長,所有駐津的直軍均撤退回保定,天津的文武官吏也紛紛避居租界。奉軍還沒有開進德州,德州的駐軍曹鍈(曹錕的七弟,直軍二十六師師長),就棄職出走,徑自退回保定。曹錕對這兩個棄職的兄弟很不滿意,他派張國熔代理師長,並將該師撤回正定。不過曹錕仍還電令津浦路線直軍不得抵抗奉軍,所有營房及德州工廠均讓交奉軍,並把自己的家眷送到漢口表示願意下臺。

一八七、直奉兩系翻臉

直系諸將對於曹氏兄弟的一再退讓與不抵抗主義表示極大的不滿,而緊接著曹錕也看出退讓於事無補,為了保全地位和權利,他才下了抵抗奉軍的決心。他召來秘書,向他口授一個電報打給吳佩孚,他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親戚雖親,不如自己親。你要怎樣辦,我就怎樣辦。”秘書打算把曹老帥的口諭改成文言發出,曹說:“不必了,就用我這幾句話打給他吧。”

11年4月21日浙督盧永祥建議請曹、張兩人到天津舉行一次面對面的會談,討論如何減輕緊張的局勢,如何撤退雙方的軍隊,如何達到和平的途徑。這個建議得到田中玉、齊燮元、何豐林、陳光遠、張文生的一致支援。他們請盧永祥領銜發起一個聯合調停會議。

奉系這時因為南方局勢有變化,孫中山的北伐軍不能出動,而北洋海軍總司令蔣拯在上海宣佈親直反奉,張作霖的反直聯合陣線未能形成,所以很願意局勢暫時緩和下來。可是吳佩孚卻利在速戰,4月21日吳佩孚、齊燮元、陳光遠、田中玉、趙倜、蕭耀南、馮玉祥、劉鎮華等聯名通電向奉系挑戰。這個通電中,田中玉、趙倜、劉鎮華都是被吳佩孚硬拉進去的。田中玉、李厚基、閻錫山在奉直兩派的鬥爭中,都有局外中立的傾向。甚至齊燮元也不願列名,他已宣佈保境息民和附和盧永祥的調停建議,只因蕭耀南質問他為什麼要置身事外,他才被迫列名。所以當這個通電發表後,盧永祥質問他為什麼要違反自己的諾言,與吳佩孚同一鼻孔出氣,使齊燮元甚為狼狽。

吳等聯名通電如下:

“慨自軍閥肆虐,盜匪橫行,殃民亂國,盜名欺世,不曰去障礙,即曰謀統一。究竟統一誰謀?障礙誰屬?孰以法律事實為標題?孰據土地人民為私有?弄權者何人?鬩牆者安在?中外具瞻,全國共見,當必有能辨之者。是故道義之言,以盜匪之口發之,則天下見其邪,而不見其正。大誥之篇,入於王莽之筆,則為奸說;統一之言,出諸盜匪之口,則為欺世。言道義而行盜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