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辦的許可權和盛京將軍完全相等。(二)全省用人行政彼此互相諮詢。(三)財政廳指撥20萬元為第廿八師添購飛機之用(原索50萬元)。
張要求馮讓一點步,馮堅決不肯,張又低聲下氣去見馮,馮竟擋駕。張實在忍無可忍,乃電袁辭職,並請袁派張錫鑾剋日來奉維持地方秩序。這時候正是袁“皇帝”歸天的時候,天旋地轉,北京方面忙於大事,誰也來不及管他們閒事了。
北京既然管不了奉天的事,馮乃向張提出最後通牒,限當天答覆,張遂請吳俊升出面緩和,吳見馮時剛提到“將軍”二字,馮就破口大罵說:“他是什麼東西?”吳向馮說了許多好話,賠了許多不是,馮乃提出三個最後也是最低的條件:(一)用人行政需徵同意;(二)奉天軍政各費,不許超出預算,萬不得已時須協同辦理;(三)張作霖親率廿七師全體營長以上的軍官齊赴廿八師辦公處正式道歉。
張了解馮的個性,他的討價不能還價,越還價討價越高。如要妥協,只好馬上答應馮的苛刻條件。6月11日張作霖堆著苦笑,率領他的高階軍官到廿八師辦事處向馮道歉,並且答應了馮全部條件。這一趟倒讓馮平了氣,他也笑臉相迎,還邀請吳興權、馬龍潭兩位鎮守使陪著張叉了幾圈麻將,大家打了一陣哈哈。
張作霖內心可氣得不得了,他深感這趟丟人丟得不小,過了幾天,上海的報紙把他向馮道歉這一幕和盤刊出,氣得他幾天都出不得門,下令捉拿訪員並且開始檢查郵電。
張需要真的和馮合作,馮則是和張假合作。在這次表面和解後不久,他就在他的防區內把張所委派的各縣警察局長,一概拘禁起來,要他們供出曾花了多少紅包買缺,他宣稱要向張算賬。這是過去張作霖採取這種手段對付段芝貴而迫段下臺的手段,馮現在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接著,他又發出通電,率領全軍將士辭職,電雲:“張督為人極英明,能實心整頓軍事。麟所部將士均屬下乘,宜即退避賢路。”武人通電辭職,向例是以退為進的一種手法,馮這次率領全軍辭職,則是武人辭職中的一個創格。張實在受不了,乃鄭重問馮究竟目的何在?馮開出條件是要兼任省長,張到了最後關頭,自然不肯讓步,他堅決地拒絕了馮。
段祺瑞當了有權有責的國務總理後,他看到關外兩虎相爭不下,乃電邀馮入京面商要政,這是調虎離山之計,馮當然不會中計,來一個相應不理。奉天公法團籲請雙方和衷共濟,以大局為重,萬勿走向極端,張將軍答應不訴諸武力,可是奉天全省空氣緊張,刁斗森嚴,夜無行人,局勢異常嚴重。
民國6年2月28日,段內閣請出了最崇高的調人,就是以前招安張、馮兩軍的奉天最高軍政首長趙爾巽,這位趙次帥搭乘三等火車到了奉天。此公於民國2年就任清史館總裁時,由濟南到天津,由天津到北京都是坐的三等火車,在北京城內只坐人力車不坐汽車。
趙抵奉天后,張作霖立即專程趨訪,第二天(6月1日)趙去探訪馮。由於他的聲望,吉林督軍孟恩遠,黑龍江督軍畢桂芳都派參謀長來謁趙,趙乃召集調解會議,可是終無所成。3月6日馮又回到廣寧根據地,調解事也告終止。
張作霖和馮德麟的糾紛正愈演愈烈的時候,張的親信部下五十三旅旅長湯玉麟又和張鬧翻,這對張作霖來說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流年太不利了。
張、湯感情破裂的導火線,是因為奉天警務處處長王永江與奉天軍界發生磨擦,而張袒王所致。光緒卅年(1904年)日俄戰爭時,王永江曾辦遼陽警察,頗為趙爾巽所賞識,欲畀予民政司職務,卻被當時軍界首領張作霖所反對。等到張自己主持奉天軍政時,也像趙一樣器重王永江,賦予王警政大權,讓他整頓全省警務,湯玉麟等嫡系軍人對此深為不滿,有一次軍政大會上,湯等故意拒王參加以示凌辱,湯的軍隊經常向警察尋隙而起衝突。事情傳到張耳中,張作霖一點也不護短,重懲滋事官兵,並召集湯等訓話,大加申斥,湯頗覺難堪。
張、湯的不和,正是馮德麟的機會,乃極力從中挑撥。馮曾派廿八師五十五旅旅長張海鵬潛入廿七師內部策動叛變。張作相乃邀廿七師部分高階軍官談話,要求大家以團體為重。廿七師官佐也認為對付王永江則可,反張作霖則不可,湯玉麟因此陷於孤立,乃率兩連兵逃去新民村。湯離去之後,張曾有一封非常懇切的信給湯,全函如下:
“閣忱仁兄:十七年患難至交,臨別竟未一晤,弟心傷矣!我兄之心能毋傷乎?回憶在桑林子時,我兄、輔忱及弟等共廿四人,屢受洪輔臣、徐翰武等大股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