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固不威,不信先伏於人心,故不威乃見於軍事,今且不必論法律,不必論是非,而專論利害。曹錕、張敬堯所統,皆北方勁卒,進退趑趄,頓於瀘敘之間,湘省北兵,號稱三萬,以當滇軍數千之眾,未聞有若何奇功偉績。浸假而兩粵會師,分途入湘,此三萬不相統屬之北軍,能保必勝乎?湘失則荊襄必動搖,荊襄動搖,則蜀中北軍之後路斷。報紙固言某省,且為浙續,縱未必遽成事實,而中央則不能不防,防多則力分。以軍略言,中央已成反攻為守之勢。以政治言,中央即無統治全國能力之可言。此不可救藥者。
報紙又有調和之說,謂公將羅致反對之人,組織責任內閣,此非下走所敢知,否則窺意梁、蔡,既抗顏行事,敗非身殉,則作海外逋客耳,尚冀其伈伈俔俔,俯首惕息於北京偵探之下,其可得乎?此不可救藥者又一。
武力與調和。皆不易解決,而中央六個月必平亂之認期,轉瞬即屆,外人詰問,將益見逼,何以應之?
今為國計,為民計,為洹上計,惟有以真悔救已失之信,以大勇留未泯之威而已。報言湯、唐諸人曾有勸退之電 ,不知確否?不知洹上能捨己以聽否?下走原始要終,反覆度之,亦以為無逾此說。下走非貿焉附和而雷同之也,為國計免外人之干涉;為民計免軍民之荼毒;為洹上計上不失為日月更食之君子,次不失為與時屈伸之英雄。洹上之承認帝制也,固嘗以救國救民犧牲一切,號於天下矣。帝制成而有所犧牲,帝制消而又有所犧牲,寧復樂此無聊賴之虛名,供不相諒之描畫,逞忿一朝,與國人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