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軍不足恃。袁總理欲設臨時政府於天津,與彼開議,或和或戰,再定辦法。”餘曰:“朝廷以慰亭(袁世凱字)為欽差大臣,覆命為總理大臣者,以其能討賊平亂耳。今朝廷在此,而復設一臨時政府於天津,豈北京之政府不足恃,而天津足恃耶?且漢陽已復,正宜乘勝再痛剿,罷戰議和,此何理耶?”梁士詒曰:“漢陽雖勝,奈各省響應,北方無餉無械,孤危已甚。設政府於天津者,懼驚皇上也。”餘曰:“從前發捻之亂,擾及畿輔,用兵幾二十年,亦未有議和之舉,別設政府之謀。今革命黨之勢,遠不及發捻,何乃輒議如此?若用兵籌餉之事,為諸臣應盡之責,當勉為其難。若遇賊即和,人盡能之,朝廷何必召袁慰亭耶?梁、趙語塞。胡惟德曰:“此次之戰,列邦皆不願意,我若一意主戰,恐外國人責難。”餘曰:“中國自有主權對內平亂,外人何能干預。且英、德、俄、日皆君主之國,亦萬無強脅人君俯從亂黨之理。公既如此說,請指出是何國人,偉願當面問之。”慶邸曰:“議事不可爭執,況事體重大,我輩亦不敢決,應請旨辦理。”言訖,即立起,群臣和之,遂罷。嗚呼!群臣中無一人再開言為餘助者,是可痛矣。次日,醇王以電話告,以初一日開御前會議,囑餘入內。十二月初一日卯正至上書房,澤公叔語偉曰:“昨晤馮華甫,彼謂革命黨甚不足懼,但求發餉三月,能奏功。少時你先奏知,我再詳奏。”少頃,醇王叔至,密謂偉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