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的病房,我並沒有像冰河以為得那樣去看星矢他們,而是轉而先去找了他們的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正好準備去給病人們做檢查,加藤醫生乾脆和我邊走邊說起來。
“……瞬先生和一輝先生他們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他們的身體復原情況是一般人的三倍以上,我想最多再兩個月他們幾個可以出院了。紫龍先生雖然還在昏迷,但他對外界的聲音也有反應,只要有反映就好,我想一個月內他應該可以甦醒。問題就是星矢先生,我很抱歉,但恐怕得要請城戶小姐做好心理準備。植物人的問題,醫學界到現在還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對此我們只好向神祈禱,祈禱有奇蹟的發生……”
向神祈禱?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誰告訴他們神是萬能的了?至少我就沒辦法讓他甦醒。
和加藤醫生分開,我走進星矢的病房,床頭櫃子上的花瓶裡插了滿滿一束新鮮綻放的紅色康乃馨。
加護病房不是誰都能被允許進來探望的。卡妙雖然是被公認為最浪漫的法國人,但他的性格從來不會送花。那束康乃馨,只可能是除了卡妙他們外我唯一宣佈允許起進入探望的,星矢的小女朋友,那位和他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美惠小姐送來的。
我在床邊專門提供給訪客的椅子上坐下,伸出手摸了摸那張因為昏迷無法進食,而一直靠點滴維持生命補充營養,而顯得蒼白消瘦了不少的臉。
“你可要早點醒過來呀……”
雖然原來在意你生死的城戶紗織已經不復存在,但你還有美惠,還有莎爾娜……
“除了我,還有很多很多人在關心著你,期盼著你醒來呢。”
第九章
現代社會工業發展快速,夜晚的天空即使不被烏雲所完全遮掩,也不可能在這裡看到像聖域那般美麗清晰的閃爍星空。
這是人類自己選擇的發展方向,也是他們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這是等價交換的規則。
“撒加?”走到書房的門口,我敲了敲門高聲說道。
“你在嗎?我進來咯!”
不等有人應聲我直接推門進去,正好看見撒加兩米多長的紅木書桌上堆滿了檔案和宗卷,並且聽到我的叫聲,抬起頭朝門口這裡看來。
“紗織?”
他驚訝地眨了眨眼。
“那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嗎?”
按道理說,作為公司的董事局顧問,撒加要做的該是輔助我處理財團的事務。但事實上自從他接下這個職務,我就毫不客氣地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給了他,連書房都再也沒有進一次地,把書房裡裝著重要檔案的保險箱的密碼告訴他後,除了需要我出席的那些宴會什麼的,就徹底地採取了袖手旁觀的政策。
倒也不能怪他因為我的突然出現而感到驚訝。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心裡嘆氣。
說實話我實在不是什麼善於交際的傢伙,以前還有朋友說我有社交恐懼症呢!
能平白得到一群帥哥的歸屬權自然是好,可為什麼他們一個個都要有麻煩的心結呢!我學的不是心理學也不喜歡當心理醫生啊!
真是煩躁地讓人想把頭髮亂抓一把……
撒加稍稍整理了一下他面前亂七八糟的檔案,放下筆,走到房間內的飲水器邊倒了一杯水。
我合作地走到一邊的沙發組合坐下,然後接過坐到了我對面的撒加遞過來的水杯,捂在手心。
房間裡的空氣中瀰漫這一股淡淡的咖啡味道,想來是撒加這幾個星期忙於公務不得不開夜車的結果。我不由分出了點心神考慮要不要買臺新的咖啡研磨機器。
上海和日本東京雖然不在同一經度上,但大致的氣候條件卻所差不多。
十一月的日本,雖然我現在的身體比起過去要好上了十幾倍,基本上不受傷就不會有什麼病痛。但晚上十點多睡衣的外面還是不得不披上件純羊毛的厚實披肩才能多少感到好一些。
城戶公館的房間都裝有空調,書房也不例外。
不過像撒加這樣久經考驗,千錘百煉過的聖鬥士自然不可能受到這些小小的低溫的困饒。
他原本就沒開空調,我自然不會想讓對方認為我嬌貴地自己開口。
還好這個房間沒有陽臺,窗開得也小,不至於風大得讓我受不了。
城戶公館是完全按照西式建築物所建的,大部分的房間都有一個寬闊的陽臺。只是因為書房是放著重要檔案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