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他也跟著全身發疼。
“什麼叫來不及,他幾時變得這麼遲鈍?”
風不倫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敵人躲在陰暗的角落偷襲,身形與黑暗融成一體,叫人防不勝防。”暗箭難防。
“保護他是你的責任,當時你在哪裡?”
她嚴厲的苛責讓他為之一怔,不由自主懾服於她不下鷹王的威儀。
“昨晚我發現有人潛入迷迭島,正在大規模的調查中,當我聽到打鬥聲響趕去時,主子就已經受傷了。”一說完,他忽地一愕,心中浮起怪異的感受。
怪了,他為何會一五一十地向她報告,好像中了邪似的,竟把她和主子影像重疊,誤認為她是自己的王。
“人呢?”
“什麼人?”他腦子一時還轉不過來。
“偷襲的人。”龍涵玉的唇抿了一下,很想搬座山往他頭上一砸,看能不能砸出他的智慧。
“跑了。”他垂下眼。“我到達的時候就只看到主子一人,再無他人。”
風不倫的眼神有些閃爍,不敢直視恍若具有透視能力的綠眸,在犀利的眸光注視下,他有種被看透的異樣感,整個人的心思完全遭洞悉。
不能心虛,要鎮定,連主子都末發現是何人所為,她更加不可能會知道,他要沉穩應對,不可自亂陣腳,讓人看出他心裡有鬼。
她嘲諷道:“真了不起呀!以你們兩個人的能力居然沒逮到人,簡直不可思議,我不曉得世上還有這麼強的人吶!居然能逃過兩位的魔掌。”
“這……”他詞窮,急中生智的說:“我懷疑潛入島上的敵人是龍門的五行使者,他們趁機攻其不備,想一舉瓦解我們鷹海盟。”
龍涵玉圓瞠大眼,對他瞪了又瞪,“很好的藉口。”
“這不是藉口,是有根據的,據我方所探知的訊息,龍門的確有可能來攻打我們。”
她肩一聳,勾唇一笑。“那大塊頭哥哥和笨老虎叔叔呢?他們難道睡死了,連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嘎?呃……這個……”他回答不上來。
“若不是睡死了,為什麼聽不到呢?除非有人在他們食物或飲水中下了藥,致使他們昏睡不起,無法察覺外界的動靜。”
天哪!好精銳的判斷力,她真的只有十八歲嗎?風不倫的詫異也是風炎魂的驚悸,他眉頭越皺越深,強迫自己不做多想。
她和龍門沒有關係,她不是龍門的人。他這般催眠自己的心。
“除了自己人,誰能讓多疑的這兩人放下戒心,把罪名推向龍門就能不追查有內賊的可能性嗎?你們該查的是他們最不防備的那個人。”而那人呼之欲出。
看得出某人明顯不安,表情不自在的左顧右盼,似乎有蟲子在身上爬動。
“海兒,別再說了。”她已經說得太多了。
龍涵玉笑得很淡,輕輕地抬起頭看了她愛的男人一眼,眸光中閃過一抹下定決心篤定。
人心是黑暗的,她方才窺知到一顆蠢動、意欲叛變的醜陋心靈,原來所謂的忠誠終究敵不過權位利益的收買。
是該引動這場戰爭的時候了,她的身分,將是這場戰火的第一顆引爆彈。
“小玉,一個很俗氣的菜市場名,他們總是愛這麼鬧我,讓我老嚷著要改名。”
“他們是……”風不倫想繼續問下去,卻因主子掃來的凌厲眼神而噤聲。
“好啦!該徹底治療他的傷口了。”她故作輕鬆的道,對風不倫想知道的答案吊起胃口來。
“海兒……”風炎魂壓低喉音顯得下悅,但看到她眼底浮動的淚光,頓時心一緊。
她也很痛吧!不過是心痛。
他眼神複雜地看她細心的以水洗淨傷口,再去除黏著的死皮,纖指似蓮花優美的舞動,白纖得讓人想咬一口。
但他並未付諸行動,只是靜靜地凝望那張專注的小臉,感受她無言的愛和關心,以及她身上散發出的溫暖氣息。
驀地,他的黑眸轉深,露出深沉的幽光,不敢相信自己的傷口在細白小手的撫摸下,竟慢慢地收口。
若非親眼目睹,誰能想象神的奇蹟出自一名女孩身上,她的手心微微泛著紅光,覆蓋在裂開的皮肉上,漸生的新肉將傷口填平,與原本的舊肉密合。
沒有傷口了。
應該說沒有受過傷的痕跡,完整的面板找不到一絲瑕疵,好像曾有的傷只是幻覺,大家都看錯了。
“你現在可以站起來走一走,我保證它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