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可以琴瑟合弦,可終究是相隔著什麼。
他略略沉色,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身旁一叢叢野菊開得正盛,煙落順手摘下一朵,掂在手中把玩,一片一片摘去那花瓣,訕笑一聲道:“我能想說什麼?皇上都已經決定之事,我還能置詞麼?”
她心中極惱他總是這般罔顧她人的意願,還且還怔怔有詞,指尖的花莖被掐摸得久了,清涼的花汁一點一點蔓延至掌心,黏膩膩的清香。她抬眸覷他一眼,忽然勾唇道:“究竟是因為害怕慶元侯當了駙馬權勢過盛,還是因為她是風離澈的同母妹妹。想必答案只有皇上自己心中最為清楚,旁人無法揣測,又怎能知曉的那麼詳細!”
他的目光頓時犀利如劍,冷如寒月,死死盯著煙落,彷彿要將她刺穿一般。須臾,他突然勾唇邪肆一笑,寒聲道:“怎麼,昔日的情人如今九死一生回來了,是這般的另你難以忘懷?連婚事都要你替他操心?你還想為他周全一些什麼?”
他的雙拳握緊,隱隱可見指節泛青,如一顆顆滾圓的鵝卯石,鳳眸微微眯起,薄唇勾起冷嘲道:“你自己未能嫁給他,怎樣,看著旁人嫁他,你就不吃心?想不到你的氣量還真是大。”
她望著他深邃不見底的眼中那抹狠厲之色,終於明白什麼是耿耿於懷,心中頓時痛得無以復加,想也沒有想,站起身,脫口道:“要不是因為你,罔顧我的意願,強迫我,我早就是他的妻了,又怎會落至今日這般地步!”她惱極他對她的懷疑,怒極他對她的不信任。她為了他,付出了那麼多,可他依舊是懷疑她的心。
語畢,她已是深深後悔,自己今晚是這麼了,竟然會衝動至極,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來,與她平日的內斂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