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嚥下口中腥甜的血液,張遼也不由得內心苦笑,之前自己的軍士判斷一共有三人,是自己認為只有兩人,因為現場留下來的槍術和鞭術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武藝,但惟獨沒想到的是,施展這兩種截然不同武藝的人,恰恰就只有一人。
洪埃無聲地微笑,似乎聽懂了張遼的喃喃自語,這白髮的邪將微微搖頭:“不,你沒猜錯。。。”
“的確,是兩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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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崩刃(一)
(呼~~做了個封面。。。還有,過年加班好累。。。少了點,湊合看吧。。。)
這場戰鬥,就像是一場刑罰。
行刑者正是洪埃,和普通的行刑者不同,他的刑具就是手中的蠍龍槍,而披頭散髮的張遼艱難地在這杆詭異的長槍下拼命地掙扎著,苦苦地支撐著不讓自己在這把長槍下殞命。
周圍的幷州軍士們終於回過了神,開始高叫著舉起武器從四面圍了過來,但是張遼此刻卻只是希望他們能逃得越遠越好。
洪埃微微側身,繼而單手抓住蠍龍槍尾部的鎖鏈,彷彿舞動鏈錘一樣舞動這杆長槍,一丈二的蠍龍槍在這種粗暴的動作下化成一道黑色的颶風,將三名首先撲過來的幷州軍士捲入其中,這三人張遼都很熟悉,是他的親衛軍士,然而在這道黑色的颶風之中,他們的肢體和臉上的表情一併在幾個呼吸間便四分五裂,殘斷的肢體混合著鮮血四下飛濺。
這恐怖的一幕令其餘的軍士們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而張遼則是盡力站起身再次揮動手中的鉤鐮刀,但此刻已經不再有絲毫的自保招式,而完全是以傷換傷的搏命打法,他只希望能夠給那些圍攻洪埃的親衛們爭取一點活命的空間。
“你知道嗎?文遠。。。”
洪埃進步前衝,左手持槍的動作輕鬆隨意,隨著腳下的踏動再次加速,手中的長槍輕而易舉就完成了二段加力的方式,張遼盡力舉起手中的鉤鐮刀格擋,刀面和槍鋒劃出淒厲的金屬響聲,兩人錯身而過的同時,洪埃那彷彿惡靈般的竊竊私語在張遼耳邊清晰響起。
“在這裡現在就殺掉一名我華夏的千古名將,對我而言也是一種可恥的浪費。。。”
帶著一種奇異的遺憾感,洪埃停下了動作,只有左手斜握的蠍龍槍微微擺動,這個動作似乎昭示著他並沒有失去攻擊性,只是由於一些考量,所以暫時停下了攻擊。
看著背對自己的洪埃,張遼艱難地將肺部的空氣撥出,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交鋒,但他所受的傷勢幾乎是近年來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多,最嚴重的是胸口的內傷,煩悶不堪的噁心感說明他的內腑已經在剛才洪埃的一腳下移位,而虎口和雙臂也刺痛不堪,這是因為和洪埃硬碰硬導致的震傷。
就算是在和呂布的切磋中,張遼也從未受過如此嚴重的傷勢,而且三百回合之內他有把握在呂布面前做到毫髮無傷。
然而,和洪埃的交鋒恐怕還不足十個回合,就已經被擊傷如此,除卻蠍龍槍那特殊的尾鉤之外,彼此力量和敏捷的差距也是決定性的因素。
“所以。。。走吧。。。帶著你的親衛,走吧。。。現在死在這裡,對你,對我,都毫無意義。”
轉過身,洪埃注視著眼前的張遼,而後者不甘地咬了咬牙,卻只得承認,這是一條目前唯一的活路,而且不僅是他自己的,也包括了那些跟著張遼到此的親衛。
張遼尚且在洪埃面前支撐不到十個回合,那些武力遠遜於他的親衛更加不堪一提,就算人數眾多,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帶著仇恨和恐懼的眼神,張遼麾下的親衛默默地抬起地上倒斃的同伴,繼而向遠處退去,一開始為了隱蔽,戰馬都集中放置在呂家庭院遠處,而最後離開的張遼則是面色複雜地對洪埃拱手為禮,道:“今日將軍饒我一命,來日若有機會,文遠定然報之。”
洪埃點頭,道:“若有那一日,還望忘將軍記得。”
張遼沒有再說話,而是推開了兩名攙扶自己的親衛,踉踉蹌蹌地在雨地中向遠處走去,這一次他完全一敗塗地,如果不是一股傲氣支撐的話,現在也早就倒下了。
洪埃眼看著張遼和他的親衛走遠,這才煩躁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繼而大踏步地回到了呂家庭院的草堂內部,依然無法動彈的曹操和陳宮下意識地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一種大限將至的感覺。
原本張遼的出現,讓曹操和陳宮還有一份僥倖,但是眼看張遼在洪埃手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