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者,皆需譴之責之~?”
夏燹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僵硬,到最後一句時已經感到自己的整張臉都僵硬得如同石頭一樣。
似乎。。。好像。。。這是在說自己昨天那件事?
但是,是不是內容稍微有點偏頗?
“果真如此?那蔡家和衛家據說都是詩禮傳家的大家族,怎麼會行如此事情?”
“可是昨天我也聽說了,好像鬧市裡衛家公子確實聚集了百十號人,說是有人凌辱了蔡家小姐。。。”
“真的?豪門家的小姐哪那麼容易見到,更不要說凌辱了,而且,百十號人?這可是洛陽城天子腳下啊,衛家公子也太。。。”
夏燹僵硬歸僵硬,但是聽完他念誦內容的人群卻紛紛已經議論了起來,畢竟昨天的事情的確不小,數百號人於鬧市毆鬥。。。好吧,準確地講是數百號人於鬧市被毆,這事已經傳遍了洛陽城,但問題是,沒人相信這數百號人是被毆而不是毆打別人,大家只會看到表面的東西,那就是衛家公子確實嘯聚了這麼多人在鬧市生事。
這種野蠻的行徑,哪怕是有著為未婚妻討回公道的名頭,現在似乎看來也變得那麼不可信了。畢竟豪門家的小姐出門必有護衛僕役,哪是說凌辱就能被人凌辱的?
再加上底層平民對士族的本能排斥,他們的思維模式只會引導他們向士族惡霸的一面想,加上這張類似於大字。報一樣的玩意從旁引導,最終被底層平民們一致認可的應該是這麼一回事:蔡家惡女倚仗權勢欺凌霜閣的主人,霜閣主人不從,於是蔡家惡女便試圖驅動旁邊的大漢軍士驅趕霜閣主人,所幸大漢軍士嚴詞拒絕。於是蔡家惡女便回家哭訴,言稱被人凌辱,而衛家惡男便立刻糾結了上百號人,於鬧市圍毆霜閣主人。
這樣子才比較靠譜比較符合一般性規律嘛,你要是非的說霜閣主人是個人形壓路機一路單人碾壓了蔡家小姐的護衛,又單人將衛家公子帶來的數百號人毆了個遍的話,拜託,大家不是傻子,這又不是評書能神力附體什麼的,霜閣主人聽說還未成年,您這麼不要臉地給豪門開脫是不是稍微下限低了點?
沒花多大功夫就想明白這一點的夏燹臉色鐵青,這毋庸置疑是洪埃背後運作的成果,身為一個從小學習帝王學的傢伙,他準確而清晰地把握住了底層民眾的普遍心態,並且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件事變成了對夏燹極度有利的局面。
當然,至於蔡家小姐是要自殺證明自身清白,還是衛家公子吐血三升哀嚎蒼天不公什麼的,這些對於洪埃而言都毫無意義,這些人唯一的過錯,就是不該接觸夏燹。
牙齒咬得咯咯響的夏燹一拉赤魃的籠頭,繼而火冒三丈地衝向騎都尉府。這也是他所知道的李肅的府邸,而李肅毋庸置疑正是洪埃的秘密部下,本來夏燹是沒興趣找洪埃的狗。。。哦,是龍腿子的,但現在發生這件事,夏燹覺得自己用別的事情來向洪埃證明一下,自己並不是只能側面給他添堵。
蔡邕是懷著一腔悲憤的心情來到騎都尉府的,他膝下只有兩女,因此並不介意自己的女兒跟隨自己學習文樂,而他的長女蔡琰則是不負老父厚望,不僅精通樂律,更是在文學一面有著驚人的造詣,從小就熟讀四書五經,儼然有一派大家的風頭。這讓蔡邕雖然遺憾於未有子嗣,卻並不為此難過,因為他認為女兒蔡琰已經足以繼承併發揚蔡家的家學。
可就在昨天,蔡琰心疼自己被暑氣折磨,因此親自驅車前去霜閣購冰,不想卻遇到惡徒出言凌辱,甚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潑得渾身透溼,回家後更是於繡閣之中悲泣終夜。而已經和蔡琰定下婚約的衛家公子衛仲道,則是在一怒之下糾結眾人前去找那個惡徒,不想那惡徒竟然武力高深無比,數百號人硬是奈何不得,甚至在最後突然提及了一部名為《三字經》的典儀,證實了自身乃是大儒子弟的身份。
如此一來,倒反而襯托得衛仲道成了無禮野蠻的一方。
可憐衛仲道本就體弱,硬生生被氣得昏厥過去,據說至今未醒。
更讓蔡邕感到晴天霹靂的是,今天早上家僕驚慌來報,說是洛陽城的大街小巷裡貼滿了一些寫有字跡的紙報,上面寥寥數語竟歪曲是自己女兒仗勢欺人,而女婿更是如同地。痞毆鬥般糾結眾人於洛陽生亂,一時之間群情譁然,蔡家和衛家百年聲譽,竟是出現了不穩跡象。
可憐自己的女兒蔡琰,在驚聞噩耗後幾乎要用白綾當場自殺,家人苦勸方才止住。
而這時,騎都尉李肅則是送來了請帖,言稱要就此事論說。如此,蔡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