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並捆綁張祥、張玉飛,至少需要兩人共同完成。
接著是刺傷被捆綁的兩人,從刺傷手法來看,行兇者內心慌亂,力氣小,可能是女人或者青少年。
根據現有的線索推斷,兇手應該是兩人,或者兩人以上。”
說完這些,徐行二開啟投影。
眾人看到投影的照片上是一塊帶有褶皺的肉,肉的切口處白色的軟骨露了出來。
“這是……?”
“半片耳朵。”徐行二道,“在受害人張祥的食道內發現了半片耳朵。耳朵尚未進入胃,沒有受到胃酸的腐蝕,所以儲存了下來。
經過dna檢驗確定,這半片耳朵屬於人類。”
“那三名死者?……”
“三名死者的耳朵完好,這半片耳朵不是他們的。”
在場眾人無不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耳朵,八成是兇手的!
搏鬥時被咬掉的嗎?
吳錯立即對小白道:“摸排全市範圍內的醫院、診所,重點尋找5月7日治療過耳朵外傷的人。”
小白一邊往本子上記錄,一邊答了一聲是。
吳錯繼續問道:“對沿河建築工地的摸排有結果了嗎?”
明輝掏出筆記本道:“我們沿著發現屍體的地方向上游尋找,在河岸兩邊5公里範圍內總共找到19處建築工地。”
明輝將一張京北市地圖鋪在桌上,地圖上用大頭針標記了沿河的19處建築工地。
一鋪開地圖,吳錯又有了新的發現。
“三名受害者要去探險的凶宅在哪兒來著?”吳錯問道。
閆儒玉拿起筆,在地圖某處畫了一個點,那正是凶宅的位置。
吳錯接過筆,在科技大學的位置也畫了一個點,“這兩個地方離得挺近啊!也就7、8公里?”
“是啊,而且都離清水河不遠。”閆儒玉道。
吳錯將兩點連成直線,又以直線的中點為圓心,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凶宅和科技大都被圈在其內,還向外擴了約5公里。
“發生兇案、拾取磚頭,以及向清水河棄屍,應該都是在這一片完成的。”
被圓圈圈住的區域內,恰好有3處建築工地。
明輝道:“我們白天重點排查這三處工地,看5月7日是否有人發現可疑的偷磚人。”
一直沒說話的金子多道:“那我負責調監控吧,查清三人遇害當晚的軌跡。”
吳錯點頭,看向閆儒玉。
閆儒玉饒有興趣地盯著手機上搜出的幾張照片,照片上的房子破爛陰森,看起來頗有些詭異。
“是時候去傳說中的凶宅看看了,畢竟是三名受害者的目的地。”
第一七四章 咬耳朵(6)
11點整,閆儒玉和吳錯來到了凶宅門口。
許是因為陽光大好,站在凶宅大門口,閆儒玉並未感到圖片裡的那種陰森恐怖,反倒想起了自己小時候住過的筒子樓。
老舊的小院,隱藏在大片棚戶區邊緣,緊挨著一個垃圾場。
周圍路過的人大都是民工打扮,穿著又舊又髒的工作服,還有推著三輪車的拾荒者,髒兮兮的掛著鼻涕的小孩兒。
沿路竟然還有兩三家掛著洗頭房招牌的門店,透過髒兮兮的玻璃門匆匆向內看一眼,就會發現衣著暴露的女人。
這裡容納了京北市最底層的人民,破舊的房屋為他們車風擋雨,總比橋墩下、馬路旁、公園的長凳上更像個家。
凶宅門口,木質院門已經倒塌,一扇傾斜著擋在門口,另一扇不知去向。
大門的木料上有一個樹疤,像眼睛,敵視地看著兩人。
吳錯手一撐著傾斜的門邊,躍起,落地,乾淨利索。
閆儒玉學著他的樣子,手撐門邊,躍起,肚子卡住了。
“老吳,先別走啊!過來幫忙!”
難得如此糗的時刻他還能保持一臉鎮定,彷彿卡在門洞裡的是別人。
“就這身手,你還是在外頭等吧。”
“少廢話!過來幫忙!”
吳錯收起揶揄的笑,將閆儒玉拽進來,閆儒玉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土。
“走吧,進去看看,不是說這房子裡有密室還是地道來著?”
吳錯撇嘴,“看大門上的土,少說一個月沒人來過了,估計不會有收穫。”
“誰說非得走大門兒了?這種老宅子,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