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說。”閆儒玉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道:“其實吧,是小白告訴我的,因為吧,徐芳芳是小白的女朋友。”
“靠!閆厚臉!閆無恥!”
第一七三章 咬耳朵(5)
“你別惡人先告狀啊!我這可是挽救了一個大好青年,要不是我,小金子可能就成為第三者了,小白跟他指不定怎麼鬧矛盾呢,我為你們重案一組操碎了心,到頭來老吳你還罵我,嘖嘖嘖,真是狗咬呂洞賓……”
吳錯嘆了口氣,知道說不過他。
不過,眼下最尷尬的還是金子多,這傢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大神……我……小白會不會……我怎麼辦?……”
這次,話嘮連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了,就連吳錯都覺得這小子點兒也太背了。
“小金子,你怎麼想的?不會真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吧?”
金子多沮喪地搖了搖頭,“我其實……就是看那妹子長得還行,不知道剛才腦子裡怎麼就抽抽了,可能是因為最近家裡催得緊吧……哎!這下尷尬了,萬一小白知道了,以後可怎麼一起工作……”
“怕什麼,有我給你出主意,”閆儒玉一拍胸脯,自通道:“果汁照送,以咱們重案一組的名義,你就說是老吳讓你送的,老吳說了,重案一組能否擺脫和尚組的名聲就要看小白和她徐芳芳了,咱們自然得多關照他倆。”
“這……真能行?”
“當然。”
“可是剛才實在是太尷尬了,要不……”金子多觀察著閆儒玉的神色,“要不,大神,你受累……”
“我可不去。”閆儒玉拒絕得特乾脆,“放心,他倆頂多把你當成話嘮,不會多想的,這事兒你去最靠譜了。”
在閆儒玉的忽悠下,半小時後,金子多提著一杯果汁,戰戰兢兢走向瞭解剖室,金子多從未像今天這般懼怕解剖室。
金子多剛出重案一組辦公室的門,閆儒玉就問道:“對了,這麼大的案子怎麼沒見小白和明輝?”
“沿河尋找建築工地呢,和屍體一起撈上來的揹包裡不是有磚頭嗎,排查是個細活兒,興許得個幾天,讓他倆去幹,正好磨鍊一下耐心。”
將近凌晨3點,屍檢尚未出結果,閆儒玉和吳錯一人佔據一張沙發,以標準的癱倒姿勢翻看著案件記錄,困了就迷糊一會兒,醒了喝杯濃茶繼續。
直熬到天亮,閆儒玉打了個哈欠,起身伸了個懶腰,踹了吳錯一腳。
“我說,老徐的屍檢應該差不多了吧?”
“嗯。”
“走,吃東西去,餓死了,等會兒肯定得開案情分析會。”
吳錯起身,明顯沒睡夠,表情十分痛苦。
他揉著發漲的太陽穴道:“已經通知死者家屬了,估計學校那邊也會來人,今天不好過啊!”
清晨8點,案情分析會。
縱然會議室窗戶大開,裡面卻始終有一股怪味兒。
隔夜的煙味兒,頭油味兒,臭腳丫子味兒,還有早點裡炸油條的味兒。
當徐行二走進會議室,在屍臭味跟前,以上的所有味道就都成了小意思。
好在會議室裡眾人早已身經百戰,見怪不怪。
徐行二將手中屍檢報告分發給眾人,他神色嚴肅,一整晚的勞累讓他的臉色發青。
“三名受害者:林聰、張祥、張玉飛。
三人死亡時間基本一致,據推測,死亡時間都是在10天前,也就是5月6號晚至5月7號白天,與三人的失蹤時間相符。
其中林聰的死因是急性顱腦損傷,他的後腦被人用鈍器擊打,形成了星芒狀的傷痕。
張祥和張玉飛的死因是失血性休克,兩人身上各有數十道凌亂的刀傷。刀傷有深有淺,深的刺破了內臟,淺的剛剛深入面板一公分左右。傷口沒有規律可言,但是從傷口長度、寬度、深度判斷,至傷兇器是一把普通水果刀。”
“只有一把刀?”吳錯問道。
“是,只有一把,”徐行二繼續道:“這也是接下來我要說的,三人中,除了林聰以外,其餘兩人手腕、腳腕有束縛傷,肩膀、膝蓋、手肘等處有刮蹭傷。
根據屍檢情況推斷,最先遇害的應該是林聰,兇手在第一時間殺死了林聰,緊接著制服了張祥和張玉飛,並將二人捆綁,最後又用匕首將兩人殺死。
鈍器擊打林聰頭部,且一擊斃命,實施這一行為的人沉著穩重,力氣大,應該是一個成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