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電腦前,不鹹不淡地安慰了一句。
吳錯趕緊穿衣洗漱,5分鐘後收拾停當,叼著一根油條就要出門。
“我去,你牙刷乾淨了嗎?再刷一遍去,聞聞,聞聞啊,自從你搬來,家裡就臭氣熏天,這日子還能過嗎?再這麼不修邊幅你就搬出去吧……”閆儒玉鄙視地撇了吳錯一眼。
“至於嗎?老閆,你嘴能再毒一點嗎?”
“呦,敢頂撞二房東,小心我把你趕出去!”
“得得得,我服,我重新洗漱一遍去,行了吧?”
吳錯進衛生間以後,閆儒玉對著電腦顯示器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
透過麥克風,他對組隊團戰的幾人道:“說好了,我這可是最後一把,咱們速戰速決,趕緊推高地。”
20分鐘後,兩人出門,驅車前往北郊墓園。
車出了鬧市區,吳錯對坐在副駕駛的閆儒玉道:“我一直想問你來著,那天你究竟跟牛蘇傑說的什麼?他後來為什麼又肯配合催吐了?”
“簡單,就是提了一下他老家的姥姥姥爺,人嘛,只要還有牽掛,就不想死了唄。”
“嘖嘖嘖,這麼簡單的辦法,我怎麼就沒想到。”
“你笨唄。”
“我去!老閆你太不厚道了!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一大早起來就受你打擊,還不如讓我上班去呢!”
閆儒玉聳聳肩,“你頭一天認識我?”
北郊墓園。
其實就是三座綿延的小山坡,周圍種植了許多松柏。
閆儒玉吳錯兩人父母的墳墓在最靠裡的位置,那裡基本都是些老墳,沒有新墳的華麗精緻,卻寬敞許多。
20年前喪葬用地基本沒人管,一個墳包能佔十幾平米地方,不像現在,一兩平米的一塊墓地動輒十幾萬,而且墓地挨著墓地,就跟幾十年前的筒子樓似的,死不起啊!
閆儒玉和吳錯驅車進入墓園,又行駛了近20分鐘,這才找到了父母的墳墓。
兩人的父母死於同一場大火,當時的安葬工作是市廳統一安排的,所以墳墓也是緊挨著。
兩人下車,一眼就看到墓前兩束新鮮的花,頗有些疑惑。
有人來掃過墓?
會是誰呢?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奇怪,20年來這樣的事從未發生過,他們的父母早已被親戚朋友遺忘,否則兩人小時候也不至於進孤兒院。
吳錯幾大步跨到墳前,捧起花束。
“新鮮得很,應該是剛放這兒的。”
閆儒玉立馬環顧四周,可哪兒還能看得到人。
“有花店資訊嗎?”
“沒有,不過有一張卡片。”
閆儒玉湊上前來,吳錯開啟卡片。
老友曹耀華
僅幾個字而已。
閆儒玉開啟自己父母墳前花束上的卡片,同樣是這幾個字。
“曹耀華,你知道這個人嗎?”吳錯問道。
“有印象,但是很久遠了,好像……這個名字……在哪兒見過呢?”閆儒玉閉目皺眉。
“應該是我們的父母共同的朋友,會不會也是警察?……奇怪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吳錯在一旁小聲提醒,閆儒玉擺擺手,他趕忙收聲閉嘴。
“曹耀華……曹耀華……”
記憶的盒子打來,無數零星的畫面自閆儒玉腦海中閃過。
有些畫面已經十分模糊,猶如泛黃的老照片。
其中有父母生前來家中做過客的同事、朋友……這些人中,沒有叫曹耀華的。
閆儒玉擴大了對記憶的搜尋範圍,無數面孔閃過,甚至包括小時候給家裡送牛奶的年輕奶站工人,還有在衚衕口賣冰棒的老大爺……曹耀華……曹耀華……這些人都不叫曹耀華……
究竟在哪兒見過這個名字?……
突然,記憶的角落裡,一個模模糊糊的場景引起了閆儒玉的注意。
一片墓地。
正是附近。
那是父母死後的第一年清明節,公安廳搞了一個追悼烈士的儀式,來給烈士英雄們掃墓,其中自然也包括閆儒玉和吳錯父母的墓。
閆儒玉和吳錯做為烈士家屬,也被人從孤兒院帶了過來。
冗長的追悼儀式實在是無聊至極,閆儒玉正是上躥下跳的年紀,哪兒受得了這個,於是悄悄鑽出人群,在墓園裡玩了起來。
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