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小白只是被牛蘇傑打中了脖子,暈了過去,並無大礙。
吳錯握著小白的手道:“你也再留院觀察一天,出院後直接回家休息,休兩天假。”
“我沒事。”小白起身就要下床。
“這是命令。”
吳錯按住小白肩膀,丟下最後一句話,出了病房。
“我再也不想有任何同事出現在醫院病床上了。”吳錯道。
“你太累了,最該休假的是你,結案以後休息兩天吧。”
董明亮的情況和小白差不多,都是被牛蘇傑一擊致昏。
醒來以後他就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似乎能從天花板上看出花兒來,無論誰問話,都是一言不發。
他的父親,那個酒鬼,一下子慌了神兒,圍在兒子的病床邊問這問那。
見兒子不答話,他又纏著明輝不放,想打聽究竟發生了什麼。
由此見得,他還是很在意兒子的,只是因為生活不順而選擇用酒精麻痺自己。
情況最糟的要數夏冰。
表面上看他也是昏迷,醫生檢查時卻發現他的右側肩膀和上臂紅彤彤的一片。
最開始以為是某種疹子,畢竟地下室裡陰暗潮溼,是爬蟲聚集的地方,很可能引發面板過敏。
仔細檢查卻發現並不是面板病。
成片的紅色面板上有一個個小孔,有些小孔中還會滲出血水。
最後,經過放射檢查,發現夏冰的右肩和右臂內竟然有上百枚細密的鐵釘,有些釘子很深,甚至釘入了骨頭。
醫生取出兩枚釘子交給吳錯,並道:“警官,以我的經驗來看,這是現在木工普遍使用的射釘槍專用釘。
這種釘子的個頭很小,一排一排的,跟訂書針差不多一個原理,是靠氣壓把釘子釘進木板的。”
“董明亮家有射釘槍嗎?”吳錯問道。
“我馬上帶人去搜。”閆儒玉叫上兩名刑警,馬不停蹄地又趕回了董明亮家。
1小時後,當吳錯拿著閆儒玉發來的射釘槍照片,來到董明亮的病房,他終於開**代了自己的罪行。
“我就是覺得牛小杰死得太冤了,太可惜了,而且,他是因為我才死的。
牛小杰失蹤後,他媽媽經常來學校鬧,看著怪可憐的,我想把知道的情況告訴他媽媽的時候,他媽媽卻再也不來了。
後來,他哥找到我,我才知道阿姨出車禍了。
我想,肯定是因為那段時間精神恍惚吧。
哥哥卻告訴我,車禍是早就預謀好的,有人針對阿姨。而且,車禍十有**和牛小杰的死有牽連。
我就把牛小杰失蹤當天我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哥哥當時的樣子……我也不知該怎麼形容……反正,看了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想報仇。
我就說,我願意幫他。
哥哥說,因為警方對綁架案特別重視,尤其是人質還活著的時候,警方會不計代價地救人。我們就決定對引發了整件事的夏冰下手,把夏冰當做一個槓桿,用他來撬動警方,讓你們認真調查牛小杰和阿姨的案子。
為了綁架夏冰,哥哥教了我許多,包括搏鬥,還有如何制服一個人,我也的確完成了計劃。但傷害夏冰的事跟哥哥沒關係,他根本不知道。
按照計劃,警方抓了殺害牛小杰和阿姨的兇手,我們就放了夏冰。
但是,一想到他從前欺負我的樣子,想到他帶人踢打我,搶我的飯錢,甚至……甚至朝我臉上撒尿,我就想讓他也嚐嚐被人欺負的滋味。
我還想……殺了他!
哥哥讓我放了夏冰,我拒絕了。
然後哥哥就趕來了,在我想對夏冰下手的時候,我被他打暈了。”
第九三章 火海亡靈(6)
夏冰綁架案,以及由此牽扯出來的牛小杰母子被害案相繼告破。
在閆儒玉的勸說下,吳錯休了兩天假,他已經連續工作了近10天,10天裡,困了就縮在辦公室沙發上睡一會兒,有時候甚至顧不上刷牙洗臉,更別說洗澡了。
用閆儒玉的話來形容,“你丫都快長蘑菇了!”
回家洗了個澡,過了一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總算把覺補回來了,第二天清晨吳錯起床的時候,閆儒玉已經買了一袋紙錢香燭等祭奠用品。
吳錯一拍腦門,“哎呦,我怎麼把上墳的事兒給忘了。”
“沒事,你爹你媽都是警察,能理解你工作忙。”閆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