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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少女嫉妒得哼了一聲,指著黛玉道:“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真不象個女兒家!”
心中更是氣忿別人都有人護著,惟獨自己無人相護,眼見雍正對黛玉體貼入微,更是一股酸氣冒出來。
惜春最見不得別人說黛玉,加上方才她也看到了那少年偷看雍正的神色,便從迎春身後伸出了腦袋,毫不相讓地道:‘你不知道哭是女孩兒的天性麼?愛哭的女孩兒才是最使得人憐惜的。像你這樣的人,只怕斷了胳膊腿兒,還是硬著不肯哭,只存在心裡,可見是虛假的很,不肯露一絲兒天然的熱情。”
那少女氣紅了臉,拿著鞭子指著惜春,怒道:“你敢說本公主的不是?”
惜春見到她原來雪白的臉此時卻氣紅得如身上的衣服相似,便揚著頭,道:“我怎麼樣?我可沒見你身上有一絲公主的氣度!你必定是惱沒人護著你呢,才嚇得臉都白了,這時候紅著給誰看呢?下次驚嚇的時候,記得多擦一些胭脂,好叫人看不到你蒼白的臉色!我家姐姐是替我姐姐擔憂著哭的,哪裡像你這般無情無義呢!”
迎春也不理惜春和那少女吵嘴,只是看著地上冷冷的迎春落花。
西林成看到了她的目光,便過去向那花農買了兩個花盆,將地上的迎春花連同泥土攏到了新花盆裡,重新扶好了花枝。
雖然不及原來的耀然盛開,卻也是淒冷亦有一絲感激的熱鬧。
那花,確實真如花農所說,亦有靈性。
偏有一株迎春花折了主幹,只還有些青皮連著,迎春遞來了一條絲帶。
西林成對著她微微一笑,用著絲帶纏在斷折之處,細心地繫好,亦折了一根細木支著。
《紅樓之禛惜黛玉》 黛玉吃醋誰不是
黛玉和雍正只是冷眼看著,心中卻也不免多了幾分笑意,也有些感恩。
正在這時,忽然一名挑著兩罈子的酒的漢子從雍正身畔走過。
黛玉只是詫異地看著那漢子擦肩而過時遞給雍正的紙團,一雙妙目只管看著雍正。
雍正側著身子開啟一看,那紙團在他手裡隨即化作了飛灰,然後按住黛玉的手,臉上露出笑意,道:“不必擔擾你妹妹,她如今無事,少時倒是平安回家裡去。”
黛玉聽了方放下心來,只有些詫異而已。
忽而轉眼見到惜春仍舊和那少女拌嘴,而那少年則是冷目中含著微微暖意看著,便詫異地拉了拉雍正的手。
雍正會意,只輕輕地道:“那公子是科爾沁部落的博爾濟吉特家族勒,名叫布句玳,今年不過就是進京覲見罷了。那姑娘是科沁部落的公主,布句玳的妹妹卜媚人。”
黛玉便嬌笑道:“倒也算的是科爾沁部落的公主了。”
惜春偏又聽見了,只撅著嘴道:“這是什麼公主呢,我可是知道郡主還次一等的,如何就是公主了?自稱是公主,不過就是自個兒抬高自己罷了。”
那個媚人生平最惱別人認為她不是科爾沁部落的公主,惜春的話無不激起她心中的大怒,顧不得哥哥在跟前,一鞭子就打向惜春,卻給布句玳伸手接了,沉著臉道:“卜媚人,你若是再這麼驕橫,我就立刻打傳送你回去!”
卜媚人只怒得跺腳,道:“我才是你妹妹,如何你就只管護著外人。”
惜春稀奇地道:“布美人?原來不過就是布美人,果然不是真美人!”
忽而又想起雍正說那少年叫布句玳,便嬌笑道:“布口袋,這個少女也是有趣!”
迎春正在扶著迎春花,面林成好纏好,聽了惜春的話,便回頭嗔道:“你也顧忌一些兒你的身份,別總是口沒遮攔的,倒叫別人笑話了。”
惜春吐吐舌頭,回身就欲拉著黛玉,但見雍正瞪著自己的一副模樣兒,便只得罷了。
那布句玳卻也是極其聰明之人,原本也是今年覲見雍正的,早已見過了,因此是知道雍正身份的,只是也知道他微服出巡,便也不以國禮相見,只淡淡地叫了一聲四爺便罷了。
黛玉也不在意,只看著旁邊的各色玩意小攤子,便一行一行看了過去。
忽然聽到一陣溫文清嫩的聲音道:“這不是二妹妹和四妹妹麼?竟未曾想竟在這裡遇到。”
黛玉聽到寶釵的聲音,眉頭不由得微微一蹙,並不說話,抬頭果然就見寶釵和湘雲帶著香菱迎面過來。
恭寶釵粉面俏若牡丹,嫩唇更是給胭脂點得嫣紅如櫻,大紅緞面滾印纏枝牡丹的花團,簇簇生輝,隨即又湧上了親和的笑意,除了臉上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