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雍正皺著眉,握著她打來的小手,本來以他的聰明才智早該明白黛玉心性的,只是一直以來兩人知心和諧,極少紅過臉,加上他心中眼中本就只有一個黛玉,從未有他想,坦蕩磊落,自然也未曾想到更深一層。
倒是黛玉見他如此,心中卻是更惱怒,只坐在炕上汪汪地落淚。
雍正自是心疼不已,自是打疊起千百樣的溫柔來安慰,偏黛玉心中還是氣他,只流淚不理他。
外面賈敏等人也知道了,賈母有些莫名其妙地問迎春和惜春道:“才喜喜歡歡地出去了,怎麼回來反見玉兒惱了皇上了?他們小兩口兒是從來不紅了臉兒的,如今兒卻惱得似烏眼雞似的?還有就是那三丫頭怎麼不見?”
迎春年長,見識也多,心中也有些明白,只是微微一笑,道:“想來是林妹妹浸在了鎮江醋的罈子裡,少不得四爺多用些心意罷了。再者三妹妹連我也不知道,四爺只說無妨,少時就會回來了。”
賈母聽了,便知是黛玉鬧了小性子,素知雍正疼她,因此也不以為意。
忽而見到迎春身後的司棋和繡橘捧著兩盆迎春花,便道:“這樣的天,也有這春天花的花兒?”
司棋笑道:“老太太不知道,這花兒可嬌嫩著呢,竟真是好看,真不知道那花農是怎麼種出來的。”
賈敏笑著對賈母道:“這個花兒,自然是能種出來的。只因這京城裡的王公貴胄都喜一些稀奇東西,冬天的時候想著春夏天的花兒朵兒,春夏天的時候又想著冬天的梅花兒,因此那些花農也就想了許多法子來種出來。我們家的地窖子裡倒也種了一些,只是也忘記了。”
賈母點頭嘆道:“正是呢,可謂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個個都是得隴望蜀的主兒呢!”
看著這迎春花兒,隨即笑道:“乍見了這迎春花兒,倒還以為這春意動了呢!”
迎春臉上一紅,賈敏隨即有些明白,掩口輕笑。
她原是白眉先生之徒,亦學一些先天神術,只是不精罷了。
因見賈母乏了,便親自服侍著賈線歇息,便拉著迎春和惜春退了出去。
惜春卻突然拽著賈敏的衣襟,滿臉的好奇道:“姑姑,你說林姐姐吃醋生氣,四爺怎麼賠不是?”
賈敏抿嘴一笑,淘氣地道:“我倒也是想知道呢!素日裡只見四爺凡事都有主張,雷打不動的,也沒見他有什麼慌亂,今兒難得是個機會呢!”
孃兒三個正悄悄挪到了窗下,才聽到了黛玉的嗚咽之聲,便突然窗戶一陣響,卻是雍正拿著什麼東西丟到了窗戶上,警示她們孃兒幾個不許偷聽。
孃兒三個都嚇了一跳,賈敏便一手拉著迎春,一手拉著惜春,堂堂正正走了進去。
卻見黛玉坐在床上哭,雍正在炕沿上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更有深深的擔憂。
賈母只問道:“怎麼著?素日裡親厚地誰也比不得,如何今兒卻是這烏眼雞似的,恨不得不見的?”
又見黛玉哭得臉紅髮亂,眼淚兩行,便過來拉著她手,問道:“好好兒,到底怎麼著惱了的?”
黛玉只氣得指著雍正道:“ 叫他只客對著別人笑去,別人可是比我齊整著十倍兒呢,又大方又穩重,在我跟著做小伏低賠什麼不是?沒的叫人家笑話,說我小氣,不給你做皇上的臉面!”
賈敏聽了笑道:“竟是四爺的不是了,好端端的,除了咱們家的丫頭,還對別人家笑個什麼?難不成四爺不知道只能對咱們家這小醋缸子笑的?別人醋瓶,咱們這個可是醋缸子醋甕子,直把整個人兒都浸在了醋裡頭了。”
雍正這才明白黛玉是氣惱他對寶釵的那微微一笑,心中暗歎,便挪得離她近一些,抓住了黛玉揮來的小粉拳頭。
抱她在懷裡,也不顧刀子扭著身子,便道:“你這丫頭,這有什麼好吃醋的?”
賈敏和迎春惜春只是好笑地看著雍正賠不是,難得見到他堂堂天子,卻為了黛玉而手足無措,這樣的好戲,可比戲臺子唱的還好看好聽,因此三人都穩穩地站著。
賈敏見黛玉還是氣惱,便戲謔地笑道;“素日裡說的女色禍水,如今竟是男色禍水了呢!丫頭,娘可是一輩子站你這一邊,你要打四爺,娘給你找棍子,你要是罵四爺,娘給你倒茶來潤口。”
雍正聽賈敏倒還是火上澆油,便狠狠瞪了賈敏一眼。
黛玉只拽著雍正的衣袖來抹淚,這無聲之泣,卻哽咽難休,讓雍正更是心疼。
賈敏笑道:“我們家丫頭年紀小,不管什麼,可是沒有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