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雍正一窒,雙手握著她冰冷的小手一同抱著手爐。
“沒有燒炭火,你的身子不能燒炭火,會過了炭氣,容易咳嗽,所以就叫她們停了。”
黛玉歪著頭看著雍正,她是聰明人,也太瞭解了雍正了,所以雍正說什麼,即使她明白那不是真的,她也要相信。
雍正想起了她是中毒,就慢慢問道:“你曾經見過蛇嗎?”
“蛇?什麼蛇?我最怕蛇了,不要見到蛇!自從來到京城裡,也沒有見到什麼蛇!”黛玉聽了雍正的話,連連搖頭,一臉的驚嚇,才不要提到那種軟綿綿長長的東西呢!滑溜溜的噁心死了!
雍正有些深思,沒有見到過蛇?那為什麼會中蛇毒呢?倘若中蛇毒,就必須是皮肉之傷才是。
外間的柳御醫忽然問道:“姑娘最近可曾經受過傷?似乎也有好些時日了。”
黛玉想了想,笑著問道:“做針線活計兒的時候,給針扎傷過,算不算得是傷?”
雍正瞪了她一眼,然後認真地道:“你最近受過針傷嗎?”
黛玉搖頭,道:“沒有,從繡過四季圖之後,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動針了!”
突然想起曾給薛姨媽的戒指扎傷過,黛玉不由得一呆,喃喃地都:“好端端的,為什麼戒指會扎傷手?”
雍正心頭一凜,眼睛盯著黛玉,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黛玉想了想,道:“是八月裡的時候,我剛剛繡完了一幅四季圖,和姐妹們玩耍,然後薛家姨媽就過來了,拉著我的手說笑的時候,我的手就給她手上的戒指紮了一下,痛了一下,倒也奇怪,竟還有些冷意,當時也沒在意。”
雍正眼中射出了凌厲的殺氣,想來黛玉如今的青蛇之毒,就是那時候那薛王氏淬在了戒指上了。
黛玉畢竟冰雪聰明,便問道:“難道她的戒指上有什麼東西不成?所以我就中了什麼勞什子毒?”
雍正心神一斂,隨即搖頭,道:“沒有的事情,你只是指尖受了傷,加上又感染了風寒,所以才如此的。”
黛玉說話之間也總是咳嗽個不停,雍正拿著痰盒接了,不等黛玉看痰盒中便已遞給了一旁的紫鵑等人換了。
嗓子間的甜腥叫黛玉明白自己不是一般的風寒,而是什麼蛇毒,只是雍正為寬自己的心,所以總是不說罷了。
黛玉淡淡一笑,靜靜地也不說話,半日才道:“我餓了!”
雍正忙拍了拍自己的半個腦袋,道:“你已經睡了三天了,不餓才怪了呢!”
便吩咐雪雁把一直細火慢燉的靈芝雞湯端過來,盛了一碗,他拿著金銀交錯雕花小銀勺子舀了一勺,輕輕吹涼了,然後喂黛玉喝,道:“這個雞湯已經叫人把上面的油星兒都撇淨了,不油膩的,你嚐嚐。”
本來應該人參雞湯更補一些兒,但是此時她的身體,卻只能以靈芝來慢慢延緩一些毒性。
雞湯溫,雖是葷,卻是適合她寒性的毒。
黛玉有些羞澀,但是自己的手實在是舉不起來,而她也不想雍正知道,所以就張口慢慢喝了。
剛喝了兩口,黛玉一陣咳嗽,又是把喝下去的雞湯都咳嗽了出來,竟是絲毫喝不下任何東西。
雍正大怒,一面替黛玉擦嘴,一面怒極便大叫柳御醫,柳御醫慌忙進來聽喚。
雍正怒道:“你們不都是太醫院裡最拔尖兒的人嗎?為什麼姑娘連喝湯都會吐了出來?”
雍正語氣之間的怒氣,叫柳御醫皺著一雙白眉,然後恭恭敬敬地道:“實在是姑娘玉體太弱,所以才會如此,老臣無九轉靈芝心,實在是無可奈何之事!”
黛玉咳嗽了一陣,聽到了雍正的焦躁,聽到了九轉靈芝心,然後抬起了眼睛,看著雍正,卻沒有說話。
柳御醫忽然嗅了嗅靈敏的鼻子,道:“姑娘這屋子,怎麼有九轉靈芝心的味道?”
雍正猛然回頭看著柳御醫,問道:“你說什麼?”
她這裡怎麼會有九轉靈芝心?怎麼會呢?
柳御醫細細聞了好一會,才道:“不錯,確是九轉靈芝心的味道。”
雍正忙命雪雁幾個翻找,卻找出來了黛玉那日和優曇仙花一同收的小匣子來。
柳御醫開啟了小匣子,果然是一枚鮮紅的珠子,他拿在手中掂了掂份量,聞了聞氣味兒,道:“大如龍眼,豔如胭脂,味如麝香,重三錢五分七厘四毫,確是九轉靈芝心。”
雍正大喜,立刻道:“那趕緊配藥啊!”
說著就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