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付諸流水,多少不甘心,可是朕就叫這樣,還要叫你好生孝順她們,叫她們看著你做皇帝,看著你處理朝政,看著你處理著應該整治的人。”
說到了這裡,康熙又看著胤禛嘆了一口氣,道:“朕只是這麼打算的,若是你不忍心德妃,也就罷了,朕也不想你揹負太多的東西。德妃雖壞,但終究是你親孃,只要你當上了皇帝,她就已經十分接受不了了,也不必你再來苛責於她。朕留下的弊政很多,偏要朕來做好人,你來做壞人啊!那幾個人,做的事情也沒有朕不知道的,偏要你來處理啊!”
胤禛輕輕地道:“兒子無妨的,只要能叫皇阿瑪留下來的江山清明穩重,兒子既然無愧於天地,自然是不怕那些的。”
康熙想起了黛玉,想起了那笑靨如花的小模樣兒,道:“是啊,你最好是要保護好了你的黛兒,朕可不想她將來也和你佟佳額娘一樣。這個小丫頭,可比你佟佳額娘靈氣多了,人又是倔強的,看來你是要有些苦頭吃吃的了。”
胤禛聽了有些好笑,道:“那當初阿瑪和佟佳額娘在一起的時候,阿瑪是不是也吃了許多的苦頭?”
康熙瞪了他一眼,笑道:“你當你額娘是那丫頭呢?你額娘可沒她這麼滿小腦袋裡的古怪。”
摸了摸鬍子,康熙又道:“素日裡朕也知道一些她那裡的事情,以後你登基了,也就更照顧她一些兒,那裡雖然是個小小的賈家,只怕勾心鬥角也不比皇宮裡差一分兒呢!”
胤禛道:“不必阿瑪說,兒子也自然是會的。”
康熙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看著窗外的雪花和梅花,出了一會子神,才道:“朕記得她一個表姐是你的侍妾是不是?”
胤禛點頭,道:“不過就是個獻媚取寵的庸俗女子罷了,心計也是極深的,兒子只當是沒見著,心中自然是有數的。”
康熙聽了,幽幽地道:“你也別小看了那女人的心計,有時候,那可是比男人還要狠毒上十倍兒百倍兒呢!她自然是不敢算計你什麼,好歹你可是她的依靠呢,只是那林丫頭終究是住在她孃家裡,保不住算計的是林丫頭。”
“兒子明白,所以早已給了她一個極好的歸宿,只等著她慢慢走進去罷了。”
康熙點著頭,然後又道:“聽說那賈家裡頭,也有德妃的人?你可打探清楚是誰了?”
胤禛聽了這個,便是忍不住一笑,道:“自然是早已清楚了的,阿瑪恐怕也想不到會是誰呢,真真兒是難為德妃額娘了,竟然是如此的打算,找了這麼一個和她性子極相符的人。”
康熙好奇地問道:“是誰?你這麼一說,朕倒是好奇起來了。”
“也不算得是什麼密探之類的,不過就是個普通丫頭,德妃額娘曾經有恩與她罷了,所以她也當著十四能登基為帝,就小心巴結著了,也不是別人,就是。。。。。。”
話猶未說完,就聽到李德全在外面道:“老爺子,四爺,林姑娘送湯來了。”
康熙便道:“快叫她進來,外面那麼冷,她站在外面如何使得?”
說著李德全掀了簾子,黛玉進來了,後面雪雁拿著海棠花式雲龍獻壽洋漆大盤,託著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湯。
黛玉一面拿著小碗來盛了一碗遞給康熙,一面又盛了一碗遞給胤禛,笑道:“這是三天之前就開始慢火細燉的牛骨湯,一共已經細燉了三十六個時辰了,不斷用宣紙過濾了雜質和油脂,又加了一些駝酪,極清淡的,牛肉性熱,冬天喝這個是極好的。”
康熙和胤禛聽了,便慢慢地喝著,卻也奇怪,果然渾身一會就開始暖洋洋起來,那味道也是十分鮮美。
康熙慢慢喝著,然後問道:“外面那幾個小子在做什麼呢?”
黛玉聽了笑道:“正在抹骨牌划拳射覆呢!誰輸了誰喝酒,已經喝了好幾罈子的惠泉酒了。不過這時候的惠泉酒,想來已經給雪鷹換成了茶水了。”
康熙遣退了李德全和雪雁等人,然後問黛玉道:“丫頭可還記得朕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給了你的東西?”
黛玉道:“老爺子給的東西,如何能不記得過且過?現如今還是帶在身上不離身的呢!”
康熙十分滿意地點點頭,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年紀也到了,明兒里老四登了基,你可是願意參加選秀?”
黛玉聽了,頓了一會,看著胤禛看著她的神色,然後搖頭,道:“我不想參加選秀,也不願意進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地方里,那裡的宮牆,太高了,會遮蔽住我看著天空的視線,而且,自古以來,也聽多了,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