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方知竟是薛寶釵所做,弘時的小廝更是哭得眼都紅了,雪雁臉上都是殺氣,大步奔了出去。
不久,就將薛寶釵扔了進來,薛寶釵神色不動,淡淡地道:“好端端的,你們帶我過來做什麼?”
黛玉放下弘時的身體,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了薛寶釵跟前,一字一句地問道:“是不是你乾的?”
薛寶釵冷冷地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連個自由都沒有,能幹什麼?”
黛玉指著那個小匣子,眼神極冷,道:“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乾的?”
寶釵冷笑道:“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自然不是我乾的!”
那小廝跑了過來,指著寶釵的臉罵道:“我知道你,爺吩咐我日夜瞅著,我是看到你吩咐人送了這個匣子過來的!你還拿了幾樣首飾給那個送匣子來的人,我抓住了他,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可是,”
說著又哭了起來,道:“可是我們還是晚了一步,爺卻沒了!”
寶釵臉上現出一絲驚慌,眼底深處卻是一絲喜色,黛玉怒火充盈胸臆之間,伸手狠狠給她一記耳光。
一字一句地道:“你們做了多少惡事,我不管,我也不會動手,可是你們如今竟害死了弘時,這一記耳光是替弘時給的!”
“啪”的一聲,又是一記耳光,黛玉道:“你讓齊妃娘娘失去愛子,這個是替她給的!”
雪鷹上前道:“姑娘仔細手疼,讓我來打!”
寶釵此時才慌亂起來,如何能敵雪鷹的功夫?只聽得一陣骨頭碎裂之聲,寶釵的手足竟已折斷。
正好雍正進來,呆呆地看著地上弘時的屍體,他瞳孔火紅,怒火盈身,足下一踢,寶釵登時飛了起來,摔到廳外臺階上,滾落下去,嘴角都是鮮血。
雍正小心地扶著弘時的屍體,跪坐在地上,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他一直很疼這個兒子,即使對他不滿,削除了皇室宗籍,他也從來記得他是他的長子,如今,竟是這般下場。
“弘時,對不起,阿瑪來晚了!阿瑪來晚了!”
黛玉哭得兩隻眼睛都腫了,低聲對雪雁道:“全部調查清楚了,一個都不要放過!”
雪雁點點頭,自去料理,而深宮中的齊妃得知之後,登時哭得昏了過去。
皇家秘辛,從不外傳,史冊記載,雍正五年,賜死弘時,年二十有四,一切罪過,攬在了雍正的身上。
凡是牽連到這一件事情的所有人,賣毒的,送東西的,乃至於安置機關的,無一活口。
薛寶釵被齊妃帶入深宮,和烏雅氏羅妃做伴,自然,齊妃不會饒她。
沒有結局的結局
弘時的死,黛玉著實病了一場,每日請醫問藥,並不間斷。
連小掬心也哭個不停,說少了一個好哥哥陪著她玩,陪著她鬧後宮,不覺竟也著了涼,跟著病起來,小臉消瘦,著實讓素喜她淘氣的人都心痛了一場。
雍正因長子之死,身體也有幾日不好,也因此一事,朝廷各位心腹重臣更是暗恨薛家,宮裡的嬪妃本就是依靠皇上而身份顯貴,惟恐就怕皇上身體不好,哪裡有不找薛寶釵麻煩的?因此那薛寶釵比之胭羅更受折磨。
黛玉獨住家中,每每總是想她和薛寶釵究竟有何冤仇?非要她死不可?
賈敏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見不得別人比她好,也算是一份仇恨罷。”
黛玉詫異抬頭,不覺失笑,卻原來她竟不知不覺地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賈敏撫摸著黛玉有些蒼白的玉容,道:“丫頭,莫要掛懷了,這幾個人,苦心經營了一世,卻偏偏什麼都得不到;你什麼都不用算計,卻得了四爺的心,雖然你並不愛名利世俗,卻也是榮華富貴一生,她們焉有不嫉恨的?薛寶釵這個丫頭,不過就是拼著最後一點子能為,來個魚死網破罷了。”
黛玉的淚,早已將羅帕溼透,哽咽道:“卻為何竟要帶累弘時?他原本不該拉扯到這樣的事情上的。”
賈敏摟著她在懷裡,弘時的死,的確讓所有人都心中苦痛,可是,終究,他還是去了。
去了的人已經不在了,活著的人,總該好好地活著,才不枉他為她死。
黛玉拭了淚痕,想起賈母來,便問道:“外婆可還是好的?如今她怎麼還在鐵檻寺裡不肯回來的?”
賈敏聽她這麼一說,也悠悠嘆了一口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外婆的,她本是極剛強的人,守得貧,耐得富,又是一家子長輩,也常常自責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