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徐氏回去?那怎麼辦?難道請母親回去麼?”
新帝明晃晃撕下了平日裡眾人前那層母慈子孝的面紗!
俞氏臉上一時血色全無!
適時地,馮荊往前邁了一步,小聲道:“茲事體大……這些日子,不僅陛下和太后、皇后娘娘們,皇侄、皇子,甚至朝中重臣們,因著守靈,哪個不曾在宮裡吃漿飲水?
“若是西夏因我欲征伐,而遣了細作前來作亂……還是得陛下親自迴鑾坐鎮,方能隨機應變、雷厲風行……”
宮裡傳來的明確訊息,那不明藥物就下在新帝獨用的米糧裡,可是,馮荊卻含糊成了全皇宮。
俞氏面露疑惑剛要質問,就被眼尖的趙歙覷著新帝滿意的神情,連忙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襟。
俞氏才閉上了嘴,便聽新帝和緩了聲音道:“你這閹奴,倒好見識。看來,此事必要朕親自回去處置才妥當。”
“那先帝安陵事宜……”俞氏猶豫片刻,問:“不然讓小三郎代為主持?”
“然後以太子自居?!”新帝冷冷拒絕,“小三郎值衛皇城,自然要隨侍在朕身邊。小四郎掌管京畿禁軍,此事若果然涉及細作,也少不得他。
“桓王不是在嗎?他是長房長孫,又一向孝順。朕正好成全他的孝心。給先帝安陵一事,交給他主持。
“只是桓王妃乃是異族,怕不熟悉我天朝禮儀。讓徐氏留下幫著些吧。”
俞氏目瞪口呆:“那哀家呢?”
“母親不擔心兒子麼?難道不想陪著兒子一起回宮?萬一兒子真的毒發身亡,母親難道不想在兒子身邊聽兒子的遺言?好做個名正言順垂簾聽政的太皇太后麼?!”
新帝狠狠地摔著袖子,大步往後頭走去,喝道:“更衣!回宮!”
俞氏整個人都傻了。
還是趙歙輕輕地扶了她的胳膊,一步一歪地慢慢走了出去。
躲在一邊儘量減少存在感的邱太醫擦著汗,偷偷地看了馮荊一眼。
敢情這位,也是長公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