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
說著這些話,微颺卻站了起來,手裡順便抱上了那隻裝著酒杯的匣子,笑一笑,點點頭:“告辭。”
西華女冠和鄔喻的眼睛都盯在那個匣子上,手足無措。
微颺腳步輕盈地走了。
屋裡沒了旁人,鄔喻的眼中慢慢湧上淚來,順著腮邊緩緩滑落:“女冠,為什麼……”
“她把匣子拿走了,就等於握住了我的命。”西華女冠木然看著自己面前喝了一半的茶杯,“還有你的命。”
說完,拎起熱水壺,仔細地衝洗著剛剛微颺傾掉那半杯茶的位置。茶盤上的水潺潺流進地上的茶渣桶。
“衝它又有什麼用!?”鄔喻騰地站了起來,奪過水壺,衝著外頭大喊一聲:“來人!把這套茶器都拿出去!劈了,燒了!”
外頭服侍的做小道姑裝扮的丫頭們戰戰兢兢的進來,看看西華女冠。
女冠動動手指。
整套茶器果然都被拿了出去。
“女冠,我想問問,那套墨玉杯,是哪裡來的?你說是我姑母給你的,我不信。”鄔喻走到西華女冠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
西華挺直了後背,冷冷地答:“與你無關。”
頓一頓,抬頭看她:“不想待,你可以走。長清觀是我的地方,你想反客為主,那就錯了主意。”
“不,我不走。”鄔喻也冷冷地看著她,“長安的話,讓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也許我姑母和我做了蠢事,崔瑩和桓王也做了蠢事,可是女冠你,未必是在做蠢事。
“為什麼崔瑩臨走都不願跟你再有瓜葛?不是因為你愛她的方式偏執愚蠢,而是你所謂的愛她,未必是為了愛她。
“你是為了別的。
“桓王。
“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