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二郎虛客氣。”
然後心滿意足地回家。
他不知道的是,微諍上自己的馬車之前,卻直接告訴微颺:“考場上出事兒了!聽說是查到了作弊的,而且跟桓王有關。”
“哪天?”微颺鎮定極了。
“昨天。”
“那兄長先回家,我進宮一趟。”
兄妹倆的馬車迅速殺出重圍,微諍回府,微颺則直奔右銀臺門。
離著紫宸殿老遠,微颺便感覺到了沉重的氣氛,似乎旁邊站著的御林軍摒住了呼吸。
“誰在裡頭呢?”微颺隨便挑了個軍將,抬抬下巴指指裡頭。
“御史臺的兩個,刑部徐侍郎,還有桓王殿下和禮部典尚書。”軍將低聲答了,左右看看,又加一句,“考場出事了。”
果然不出所料。
微颺點點頭,衝他笑一笑,腳尖在轎輦上點一點。
四個奉輦加快腳步,直接到了紫宸後殿。
千山正在門口親自值守,見是她來,忙躬身攔住,低聲道:“陛下吩咐,您來了從後門進去,隔著屏風聽一聽,不要開口。”
“那是自然的。”微颺微微頷首表示正該如此。
慢慢地從正門往後門繞,只聽見裡頭端方帝止不住的怒吼:“十幾年了,我就加開這一次恩科,還有人看不順眼,一定要鬧出些事情來讓天下人看我的笑話!
“我還沒死呢!爪子沒鈍,牙也沒掉光,刀也沒斷!你們是不是真當我老了就不敢殺人了!?就不敢滅了誰滿門!?”
底下一片寂靜。
就連往日裡這種時刻苦苦哀勸的甄三九都一句話不敢說。
微颺聽在耳朵裡,心中止不住地悲涼。
皇帝老了。
連這種威脅的話都能說出來,跟自曝其短,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