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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有兇手,叫各家領頭回去,米家人跪下道:“不見公子首級。”雷公道:“那裡去了?”馬俊道:“小人送了一個與朋友。”雷公想:又奇,那有人頭送人?問道:“你朋友姓甚名誰?”馬俊道:“頗有名望,小人從山東來他家住了三天,這人是大夫,名羅輝庵。因昨晚飲酒,閒談醫道,他便嘆氣醫好此人,才發萬金。小人說,哥哥反作難,有萬金相謝何不用功?羅大夫說,藥引子要人腦,因此作難。小人應在身上,把米相公殺了頭,送羅大夫為引子。太爺不信,把羅大夫叫來便知。”雷公大怒,標籤拿了,走到半路,遇羅大夫轎子,差役將票拿出,羅輝庵呆了,想:我不曾犯法。只得同公差到府堂跪下,雷公喝道:“你知罪?”羅輝庵說;“小的不曾犯法。”雷公道:“你認得那人?”羅先生看馬俊兩眼,說:“認不得。”馬俊道:“咱家情你已忘記了麼?”

羅先生大怒:“怎麼說那忘記?”馬俊道:“為人要有良心,小弟到日,你說醫那官宦,才發萬金,我才將米公殺了頭,送你合丸,怎推不知?”雷公說:“免得本府動刑,從實招來。”

羅先生聽馬俊說人頭送他,甚不明白,說:“小的實不知。”雷公將馬俊殺了四人之事說了,羅先

生吃驚不了,說:“大老爺做主,小人認不得他,書上沒得用人腦子為引,況又無贓。”知府問馬俊道:“羅姓說無憑據。”

馬俊道:“現在他廳上,左手几上藥箱內,太爺可差人去齲”知府差了快差去尋,果在箱內,拿到大堂。知府見了,叫米家人領去。對羅先生說:“頭在你家,還有何說?”羅先生不認,知府叫夾起身來,羅先生受刑不住,只得招供,上了刑具。馬俊亦責三十板,上了刑具。押去收縣監,女子發回孃家。知府做了詳文,米家進京報信不表。

且說羅先生與馬俊下監,只見東號沒幾人,犯人個個好了。只孫佩不出汗,禁子尋不出號,只得收與孫佩同號。當時馬俊聽見哼聲,四下一看,只有左邊鋪上睡一個人,年紀約有二十。問獄卒說:“此人犯何事?”獄卒說:“此人姓孫名佩。”馬俊聽了是孫佩。問他為何哼聲不止,獄卒道:“有玻”馬俊說:“是你待他不好,有病之人,快與他茶湯。”不一時,羅家送了酒飯,羅先生吃不得,罵不絕口。馬俊知天色已晚,把刑具解了,獄卒大驚,正要上前,馬俊搖手,你們不多事,我不害你,你若拿我,我就走了,走到階下,忽然不見。獄卒驚倒在地。不知他一去還來不來,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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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張中治累鳴知府

話說那些禁子,見馬俊一縱不見了,喊道:“我們死了!”只見馬俊立在屋上說:“你們依我,好好在此。”眾人齊說依。

馬俊跳下來,取兩錠銀子:“煩你去買酒飯,請請諸位。”不一時,買齊了進來,團團坐下。獄卒眾人已吃個醉飽,眾人散了,才與羅先生陪禮,說:“這是我相好的,請你醫治。”情由說了一番。“如若好了,救你出去,萬金相謝。”羅先生嘆氣,說:“那有請醫像你的。”想想這人倒有義氣,只得叫他扶起,馬俊說;“賢弟,可認得我?”孫佩昏迷之際說道:“那位叫我?”羅先生與他診脈道,“不妨,此人心內作燒。”馬俊道:“可得好?”先生說:“那裡得炭火藥餌?”馬俊道:“只求開方。”馬俊出了號,遇韋升拿酒來,馬俊說;“我們與這病人一堆,方才羅先生不忍,與他看脈借筆硯開方,還要炭火藥物,將這銀子去用。”不一時,取了進來,叫馬爺自熬,馬俊道;“你去扇起火來,把藥放在罐內。”然後勸羅先生飲酒,羅先生只得吃了些。馬俊將藥煎好,與孫佩服,又餵了水,與他洗臉。孫佩沉沉睡去。有二更時分,只見孫佩只蓋蓋被,自己無行李,對先生說:“我去就來。”上屋去了,先生見馬俊如此,心中亂跳,巡更問:“馬俊那裡去了?”先生說:“他無刑具,我不知。”獄卒呆了。“呼”的一聲,馬俊跳下,說:“我不連累你,何必大驚。”巡更去了。開啟包袱,卻是兩條蓋被,幾件衣服,將來蓋在孫佩身上。到了天明,孫佩大叫:“疼死我了!”馬俊到身邊見他仰在地上,驚問先生說:“昨夜服藥,此時大叫一聲四肢冷了,胸前微氣。”先生說,“病當如此,一時便還。”馬俊不信,二人就坐在孫佩鋪邊,不一時,面轉紅色,一身汗水,嘆口氣說:“那位大哥把茶與我吃。”馬俊暗禱神天,取茶與孫佩吃。把他扶起,吃了依舊放下去睡。先生又為孫佩診脈,對馬俊說:“恭喜,他出了汗,病全好了,再服補中益氣湯。”馬俊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