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嬌貴和懦弱了。看來是我錯了。”
哀牢王儲戴著高高的圓頂帽子,穿圓領垂地長衫,腰繫一條鑲滿了瑪瑙石、琉璃珠的金絲腰帶。渾身上下,連同帽子上的錦緞都綴滿了晶亮的細碎金片。他面如銀盤,豐滿圓潤,眉間點著硃砂;嘴裡隨時嚼著基蘆子(檳榔)而使嘴巴赤紅。他鑲著滿口的金牙,連舌頭上都穿著一枚小鑽石,說話的時候嘴巴里閃閃發光。見了儀嫫,顯得無比的親熱:“儀嫫姨媽,我早就想念您了,可就是不知道您在什麼地方。您總是行蹤不定!”
“我喜歡巫(醫)術,朋友又多;所以總是不停地到處行走。沒想到我的小類牢都長這麼大了,要駕馭你的子民了。呵呵!”
儀嫫在類牢華貴的帳篷裡換好了衣裝,後面的隨從也接連地滑了過來。
類牢和儀嫫同乘一騎裝點華貴、背上搭有一金裝小棚的白象。他依偎在儀嫫散發著淡淡藥香的懷裡,象隊隨他倆行進在扭扭曲曲的山道上,翻越白雪皚皚的高黎貢山。
“姨媽,我阿爸篤信佛教;他想潛心修習佛法,要把王位禪讓給我。可我都還沒長大呢!就要扛起數十萬子民的命運了。”
“當年,天母摩黎羌在危機中執掌狼姓部盟的時候,還沒你這麼大呢!不可一世的她,率部勇們東征西討,撣國的許多百濮、百寮部蠻都因畏懼她的神勇而賓服於她。連哀牢國以西,接壤身毒(印度)的八百媳婦(今緬甸北部),都有近一半的土地被她納入了鐵蹄之下。她被我們夷人的祖先譽稱為‘沙壹’(駕馭人間的天神)。”
“可她最終還是沒有觸控到身毒(印度)那片神秘的土地。”
“來日的某一天,我大漢朝廷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