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喚起人們的某種敬畏心理,也許是對死亡,也許是對力量。
大樓變成一片廢墟,陳暮一行人只好跟著太叔庸,住在心上花園的太叔堡之中。太叔庸在發現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控制之後,連哭的心都有。他現在只希望,這段時間這喬元能夠老實待著,再不要弄出什麼亂子。還好昨天大樓沒有其他人,否則的話,這次只怕死個數千人都正常。太叔家可不是六大這樣的強勢勢力,這麼多人的死亡,對處在如此關鍵階段的太叔家來說,是十分危險的。
所以太叔庸極力邀請陳暮入住太叔壘,就是希望安然度過從現在到精英賽的這段時間,而不要橫生枝節。不過他也知道,這只不過是盡人事安天命罷了,白總管現在涉及爭鬥的層次,對目前的太叔家來說,沒有太多的力量介入。
但只要白總管能夠出現在精英賽上,那麼太叔家水漲船高,獲得這一票絕對沒有任何懸念
就是眼下,雖然有著許多的隱竄和麻煩,但是太叔家如今獲得的名聲,也遠遠超出了他的預估。西澤傳人,再加上解燕白的入住,這份榮耀眼足以東瑞市其他勢力眼紅。現在每天都有許多卡修,專門諮詢加入太叔家的待遇,而其中,打聽得最多的,便是能不能在白總管手下。甚至許多卡修都表示,如果能夠呆在白總管手下,他們願意在薪水待遇方面作出重大讓步。
不過,沒有白總管的點頭,他可不敢輕易點頭。這好比一個飢餓無比的人,面前擺著著香噴噴的肉食,自己卻不能馬上動手,是一種煎熬。
如果說,這種煎熬是一種幸福,那麼,另外一件事可讓這隻嗅覺靈敏的老狐狸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當陳暮見到太叔庸時,便發現了他神色間的不安和擔憂。他身上的傷,已經痊癒。
“什麼事?”陳暮沒有廢話,開門見山直接發問。
太叔庸也漸漸摸清了白總管的牌氣,知道他不喜歡虛的那一套,便很一五一十道:“昨天晚上,談小姐和老頭子通了話。”
“談小姐?”陳暮一愣。
“對,談雨玟小姐。”太叔庸小心地看了一眼,見其臉上表情沒有變化,才接著道:“談小姐找老頭子,問起金斑軟液菌的事。”
陳暮的瞳孔驟然一縮:“金斑軟液菌?”
太叔庸心臟猛地一跳,硬著頭皮道:“是的,談小姐不知從哪打聽到,我太叔家擁有一塊金斑軟液,希望老頭子能夠轉讓。”太叔庸不由露出苦笑:“談小姐開出的條件豐厚,而且以談小姐親自相詢,按理說……”說到這,他不由頓住。
“然後呢?”陳暮沉聲問道。
聽到陳暮明顯帶著幾分不善的問話,太叔庸有些慌了:“老頭子只有拒絕,太叔家可翻不出第二塊金斑軟液……”
“但你也把我獲得金斑軟液這件事告訴了談雨玟?”陳暮打斷太叔庸,銳利的目光直視老狐狸的眸子。
太叔庸有些尷尬,但是他無可奈何道:“我能怎麼辦?”
陳暮默然。
太叔庸作出的選擇並不奇怪。自己關係到太叔家的未來,一般情況,太叔庸是絕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可是談雨玟,並不是一個什麼都沒有弱女子。她背後的梅吉,和西澤是同一個級別的人,而且她手上還有雨字軍團。得罪了自己,會影響到太叔家的未來,可如果得罪了談雨玟,那太叔家連現在能不能度過都是個問題。
太叔庸嘴裡發苦,如果白總管現在拂袖而去,他其實也是無可奈何的。
不過,在他看來,白總管和談小姐的私交不錯,最起碼白總管手上可是一直戴著談小姐的手鍊。
正在這時,有下人傳來報告。談雨玟派人送來請柬,邀請白總管和解燕白參觀三日後的雨字軍團大考核。
陳暮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接過請柬。片刻間,他便恢復正常。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躲是躲不掉的。
白總管沒有發怒,太叔庸心中頓時鬆了口氣,他剛想告辭離開,陳暮卻開口叫住了他:“聽說,這段時間多卡修想加入太叔家?”
“是啊,是啊!”太叔庸聽出陳暮似乎頗有意願,心中大喜,不過臉上卻作出為難的神情:“不過,他們都希望在您手下效力,這讓人傷腦筋啊。”
對這老狐狸打的什麼主意,陳暮一眼便看穿了,他冷冷道:“你開始招人,我來練。”
太叔庸覺得自己像突然被一塊從天而降的餅一下子砸暈了,啊,白總管竟然如此好說話!可是,還沒等他沉浸喜悅多久,陳暮接下來一句話就像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