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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你的腦袋。”王九思輕蔑一笑,步出拘押室。

王九思被帶上來,當庭跪下。值日官一聲高喊:“卸枷”,緹騎兵開啟王九思頸上的枷鎖。張居正說:“王九思,今天第二次對你三堂會審,你當街打死方立德、方大林父子,人證俱在,此案可結。另外,一堂會審,你說你來京是受高拱之邀,此事可有人證?”馮保立即接腔:“對,從實招來。”

第九章 折俸風波(2)

王九思張嘴,但發不出聲音,他開始嗷嗷亂叫,神情極度痛苦。眾人大驚。張居正瞪著他,一拍驚堂木斥道:“讓你招供,你亂叫什麼?”王九思用手指著嘴,仍然亂叫。張居正道:“好你個妖道!不坦白交代你所犯的罪行,卻在此裝瘋賣傻,擾亂法堂。”馮保也大喊:“王九思!你為何不說話?你到底怎麼了?”看王九思的神情確實不對,馮保轉衝張居正說:“張先生,一定是有人對他做了手腳。”張居正問:“何以見得?”馮保悻悻然說:“方才在拘押室裡,他還口若懸河。”張居正白他一眼:“你私下與人犯接觸,這是何意?”馮保面無表情:“我是副主審,我有權利提醒人犯從實招供!”

王九思仍在滾地亂叫。葛守禮上前撥弄了他兩下:“這妖道的確不能說話了。”馮保說:“一定是有人下了毒!”秦雍西上前細看了他的樣子,詫異道:“這###堂戒備森嚴,何人能下毒?”

張居正一拍驚堂木:“不用隨便猜疑,王九思草菅人命,人證物證俱在,可當堂定罪,散堂!”兩個緹騎兵架起地上亂滾的王九思,連拽帶拖離開了法堂。

張居正、葛守禮、秦雍西、馮保一行緩緩向轎廳走去。王篆小跑過來,張居正問他:“王篆,這王九思突然失聲,是何原因?”王篆說:“剛才獄醫查驗,王九思可能是遭人暗算。”張居正驚道:“啊?是何人所為?”王篆說:“卑職詢問大牢禁子,昨天,陳應風帶著東廠的一名番役,與王九思見過。”葛守禮點頭道:“既是這樣,應該即刻把陳應風和那個番役抓起來,審個明白。”馮保在一旁聽不下去,對葛守禮不客氣地說:“葛大人,你懷疑是我東廠的人下毒?”葛守禮道:“凡是接近王九思的人,都應懷疑。”馮保咄咄逼人:“葛大人,我剛才也跟王九思見過一面,你不會連我也懷疑吧?你不要忘了,東廠直接歸皇上管轄,你們三法司無權干涉東廠行動。”秦雍西在一旁道:“但王九思不是歸你東廠管轄的人犯。”馮保拿眼睛瞪住秦雍西,正要說話,張居正道:“都不要爭了,王九思既然不能開口說話,我看也沒有辦法從他口中掏出新的犯罪證據,此案就此打住!明日,本輔將奏明皇上,以命案為由,將王九思問成死罪,綁赴西市斬首,你們意下如何?”

葛守禮說:“老夫覺得可行。”

張居正又問:“馮公公,你呢?”

馮保悻悻地說:“既然如此,我就不插手了!”

葛守禮與馮保各自登轎而去。張居正走到轎邊,問身邊的王篆:“到底怎麼回事?”王篆緊張地說:“卑職讓他喝了一杯生漆酒,這是民間的土方子,很有效!大人,我這是為您著想,您千萬不能怪罪於我。”張居正一笑:“你比我有腦子。”

王九思的囚車在緹騎兵的押送下穿越街道。街道被圍得水洩不通,菜皮、爛瓜果雨點般砸向王九思。王九思嗷嗷亂叫。百姓怒罵:“把他的皮扒了!”

“讓他下油鍋!”

“五馬分屍!”

人們激憤到了沸點。

刑場亦被圍得水洩不通,正中放著一把巨大的鍘刀,袒露上身的四名劊子手神情肅穆地站在那裡,在大鍘刀的東面,是一座臨時搭建的觀刑臺,張居正、王國光、楊博、秦雍西、葛守禮、朱衡、馮保等都坐在觀刑臺上。

一輛騾車穿過人流,在觀刑臺前停了下來。張居正走下觀刑臺,親手開啟騾車的門,玉娘走下騾車。張居正走下觀刑臺,對玉娘說:“姑娘,我曾向你許下諾言,一定要將王九思明正典刑。今天請你來,是想讓你親自看看這妖道的下場。”玉娘含淚道:“大人!我一村野女子,能遇上大人這樣的恩人,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大人的恩情,我永生難忘。先前我錯怪了大人,還望大人多多見諒!今日,我父兄的在天之靈,一定能得到寬慰!”說著,兩行清淚奪眶而出,想起死去的父兄,玉娘不禁哽咽不止。張居正勸慰她道:“姑娘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人不能起死回生,還望姑娘節哀!”

說完,他攙著她,一步一步走上觀刑臺,入坐。

行刑官高喊:“帶人犯王九思。”王九思被劊子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