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一聲便沒了動靜。
直到吃飯,許文斌才重新出來。
“你幹嘛去了?”周素芝瞥他一眼,這老頭兒端著碗在想什麼事。
“去青子那兒了。”
“幹嘛?他怎麼了?”
“他沒怎麼,我快出毛病了。”許文斌夾口菜放碗裡,盯著碗越想越覺得不真實。
“青子他媳婦,姜禾,不是一般人。”
“當然不是一般人,一般人生得出龍鳳胎嗎?多小的機率。”周素芝一副你在說廢話的樣子。
“不是,她身份不一般。”許文斌搖頭。
“怎麼不一般?”周素芝問,接著眉頭微皺,“難道還是什麼大小姐?有權有勢?和許青私奔?”
她已經腦補出來姜禾被家裡人強行拆散,然後小兩口私奔,現在家裡找來要把十安帶走回去繼承家業,只給許青留下許錦,或者都不留的大戲。
又或者姜禾是哪個大家族的私生女流落在外,所以結婚時沒有親家,現在被認回去了……
電視裡都是這麼演,不然還能怎麼不一般?周素芝瞅著許文斌,等他給個解釋。
“要說她是……唐朝人,你信嗎?”
“??”
周素芝眼神動了動,抿一下嘴低頭吃飯,再抬眼許文斌還在那兒糾結。
她欲言又止。
“老許……咱……不挖遺蹟了,要不你申請換個崗位吧。”
“我沒事。”許文斌搖頭道。
“我說真的。”
“不用換,要不了幾年退休了。”
“別,趕緊換吧,我覺得你是真有毛病了,才覺得姜禾是唐朝人……青子都和你說什麼了?不行,我得找他問問!”
周素芝氣憤的不行,就想打電話罵許青,這小子把他爹都忽悠瘸了。
早就說不能和那貨多說話,太鬼了,經常說著說著就把人帶偏了,現在連他爹都不放過。
“算了,我就開個玩笑。”
許文斌擺擺手,“就讓你知道一下。”
他嘆口氣,這種事放誰身上都不會信。
“你以後少聽那小子胡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從小就鬼精鬼精的……”周素芝還在嘟嘟囔囔。
許文斌搖搖頭,就是清楚許青,他才斷定那小子有問題,跑過去問。
“唐朝人……從棺材裡爬出來啊?讓他給出來證據我就信。”周素芝嗤之以鼻,同時覺得許文斌真該退休了。
天殺的,退休年齡老推移,明明都不適合做了,還不讓人退休。
“他不會給我們找到任何證據,最多就是讓你半信半疑,保護的緊。”許文斌在桌上磕磕筷子對齊,這件事,最多隻能找到雪泥鴻爪的線索,真正的證據早被許青消磨乾淨,不然今天那傢伙必不會開口。
只有那雙留了十餘年的草鞋,證明不了什麼,卻能說明很多事。
所有的事串聯起來,草鞋就是那根繩子,猶記得許青鬼鬼祟祟拉起窗簾,問他這東西能值多少錢。
那時沒多注意一下他的反常,實在遺憾。
……
夜深。
許青坐在床邊拿著草鞋擺弄擺弄,看得姜禾翻個白眼,啐他一口把手機放到旁邊,往下出溜一下身子,拽拽被子躺好。
“十安都是跟你學的,別讓他有些亂七八糟的習慣。”
“什麼跟我學……我又沒送過你幾回花。”許青不背這個鍋,“說不定跟你學的,天天擺弄花。”
“跟你學的騙女孩子。”
“我騙你的時候他還沒在呢,再說了,那叫騙嗎?明明你自己往我身邊蹭。”
“就是騙!”姜禾怒視他,她堂堂女俠,怎麼可能往他身邊蹭?
“是你自己怕我熱,把我扛進你屋裡的。”
許青還記得第一次睡一屋,是被姜禾拿被子裹著扛過去的,怎麼能說騙呢?這個女人太會顛倒黑白了。
“那是你耍賴,我想和你換回房間!”姜禾大怒。
“藉口,你就是垂涎我的美色,想和我睡一塊兒,蓋一張被子也是你湊過來的,我特別熱不想蓋,你非讓我蓋。”
“都是你的陰謀!”
臭不要臉的許青,做了還不敢認。
姜禾氣死了,脫掉裙子就準備和他拼命。
……
城市另一邊。
許文斌披著外套站在陽臺,手裡的菸頭靜靜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