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來了精神。
沙越望去,一座百米高的小山崖下面,搭建著兩間石房子,雖然不大,但很顯眼,前十五天路過這裡,還沒有呢,想必是林大少傳下命令之後,看守後山通道的嘍囉自行搭建的。
也就是三分鐘之後,石屋子裡響出喝酒划拳的喧譁聲,別看只有四個人,熱鬧的就像到了菜市場。
“你喝酒,我逛青樓;石頭、剪子、布;你逛青樓,我喝酒;石頭……”
起先是沙越尖細而帶有稚嫩的喊聲,接著傳出敲打桌子“啪啪”響聲,一隻酒罈子被摔出門口,夾雜著一團團積雪,滾落山崖。
“哈哈,吳癩頭,你又輸了,再喝三碗,這五錢銀子也歸我嘍。”沙越笑聲中含有詭異之氣,那種勝利的吶喊出自內心。
其實沙越對這種小陣勢賭錢、划拳拼酒,已然沒有了多大興趣,但今日有些特殊,他必須要見狼口崖的老者,之所以最快時間要把吳癩頭等三人灌倒。
每隔半個月,沙越就去一次狼口崖,尤其是這次,他覺得不是一般的重要。
“你在床,嬌妻美妾也在床;石頭、剪子、布;嬌妻美妾不下床,老子做起來心不慌;石頭、剪子、布。又是我輸了,劉小二,快去把那一罈子酒開啟。”起先是吳癩頭底氣十足的話聲,但越來越頹喪而且帶著濃濃酒意。
又有三碗烈酒灌進吳癩頭肚裡,但是最後一兩銀子又到了沙越腰包。
正在四人興高采烈之時,木板釘成的小門“嘩啦”一聲,被人一腳踹開,門口站著一個少年,比沙越年紀大一兩歲,但是個子高出半頭,虎背熊腰,看上去像個成年人,穿著白狐皮的大氅,裡面是黑色小襖,腰間挎著二尺七寸長,鯊魚鞘的寶劍。
“林二少,你是不是手癢,也來陪我們玩會兒,正好啊,你坐我對面。”沙越懶洋洋的斜視來者。
來人是林天的弟弟,名喚林迪。
“沙越,你把我的金行珠交出來,否則……”林迪一把抓住劍柄,整個身子和話語一樣透著冷冰冰的寒芒。
“否則怎樣,你別依靠著你哥,就欺負這個欺負那個,老子不在乎。實話告訴你,金行珠老子送人了,你要討回去,一點門也沒有。”沙越針鋒相對,毫不示弱。
儘管林迪的煉體級別已到後期,而且跟隨其父練習了劍術,但在氣勢上,沙越卻佔著優勢,從始至終,從小賭到大賭,沙越永遠是勝利者,就像高峰上的巨人俯瞰一切,最近一次,林迪輸的太慘,把林中鷹珍藏的寶貝金行珠輸給了沙越。
林迪一掌拍出,一絲一縷的氣勁噴射過來,能聽到拍壓空氣的銳嘯,能到這個程度,明眼人一看,沒有三年的煉體功夫是達不到的。
“沙越,你他孃的有種別跑,和我面對面的打鬥一次,你若贏了,我就心服口服,再也不討金行珠。”林迪話語聲中,手腕一翻,由掌變成了拳。
“碰”,拳頭正擊在木桌上,又多了一件犧牲品。沙越一晃腦袋,如泥鰍一樣躲到旁邊去,雖然他沒有輕身之術,也沒練習過閃展騰挪的功夫,但從小生長在山林間,追野兔、山雞、松樹一類是家常便飯,同時被狼蟲、野狗追擊,也不算什麼大餐。之所以身子運動起來非常的靈活,以林迪這樣的攻擊之勢是傷不到他的。
“沙越,你是窩囊廢,下賤、不入流,你有本領和別人賭,為何不敢和別人打鬥。不但是你,就是你爹也是,憑著翻牆入室,竄來竄起的狗屁功夫做了五寨主,我呸、呸。”林迪沒有得手,就怒罵起來。
吳癩頭等三個嘍囉一臉的菜色,誰也不敢上前阻攔,象這小一輩債主打鬥,司空見慣了,無論多勸誰兩句,都會遭到不友好的對待,索性裝作沒看見。
“林迪,你給老子出來。”沙越臉色鐵青,小拳頭緊緊攥著,就像淬了火焰的小鐵錘,身子一竄,就到了院子裡。
雪比剛才更大了些,寒風呼嘯,但誰也沒在乎這外界因素,虎視眈眈的面對著對手。
“廢話少說,開打。”沙越一聲怒喝,身子前傾,鼓足了力量,一對小拳頭就衝擊了過去。說真的,沙越從小懶散成型,嗜好小賭、大賭、特賭,儘管他父親沙勁山一再督促,就是不肯吃苦煉體或者進行別的體能訓練,之所以和林迪煉體後期相比,差的太遠。
“碰碰”,拳頭打在林迪身上,就像打在了木板上,林迪紋絲未動,但沙越卻痛的呲牙咧嘴,連連抖動手腕,退後了三大步。
“嘿嘿,若論武力功夫,我是你祖宗輩,沙越,交出金行珠,我今兒就饒過你。”林迪雙腿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