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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盜匪不在壯年,有手段事竟成。

已無從考證,沙越這個名字是哪個高人給起的,“殺人越貨”,無“惡”不做。

……

上元帝國,西南邊塞放鴿山一帶下起了大雪,冰涼刺骨的風吹著,讓人睜不開眼睛。山下的官道上都沒有了行人,何況是陡峭險峻的山林之間。

但是偏偏有和惡劣天氣作對的,或許說在跟老天爺進行著一場豪賭;

近中午十一時,放鴿山虎頭崖下,有一個胖墩墩的身影在行動,視線拉近,看出來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穿著豹皮縫製的小襖,帶著黑熊皮毛的帽子,但小臉依舊凍得發紅發紫。

這些看上去一點不值得奇怪,唯有少年穿的翻毛繡著紅絨線的皮靴不倫不類,好像剛在女人堆裡被強行拉起,不小心把別人的鞋弄混了。

“早知道再賭兩個小時,待風雪小了些,再來啊,偏偏信了江小年的鬼話,說什麼這個時間後山沒人看守,我呸,老天爺和我做對,比有人看守更糟糕。”少年靠在懸崖峭壁邊緣,抹去臉上的雪花,舌尖上一晃,左一晃,嘴角頓時流下兩串冰水。

少年名喚沙越,是放鴿山虎頭寨五寨主沙勁山獨子,名副其實的少寨主,也是最出名的一個。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沙越終於走出了懸崖的夾縫,但剛一露頭就被狂風吹的欲倒,他狠狠的罵了幾聲,卻招來了三個手持鑌鐵長槍的嘍囉。

嘍囉們穿著粗糙的棉襖,顯得特別臃腫,但在這樣的天氣,沒什麼好選擇的,只能這樣。他們是不能和沙越相比的,沙越穿的是雪豹皮的襖,看上去單薄,但保暖效能強好幾倍。包括頭戴的黑熊皮尖頂帽子,是他賭贏來的野獸,親自剝下的皮毛。

“沒看到老子是誰麼?”沙越一臉老氣橫秋,歪著腦袋打量著三個中年嘍囉,雖然不認識後面的兩個,但為首的吳癩頭他還是很熟悉的。

吳癩頭,沙越手下敗將,逢賭必輸,每次輸完都會死乞白賴的要求沙越返回一些賭資。

沙越沒必要深想其中原因,擺擺手,命令三個嘍囉把道路讓開,別象木樁一樣擋住。

吳癩頭看看天上,又看看腳下,道:“沙少,這麼大的雪,後山是不許進入的。”吳癩頭故意把中間那幾個字加重了語氣,明擺著有討好沙越之嫌。

“這沒什麼,你們只需把路讓開,別的不用過問。”沙越以詭異的眼神盯住面前的三個嘍囉,想不通何人給了他們膽子,敢攔截自己,無論是身份還是手段,這些最下層的嘍囉和自己相差一天一地。

吳癩頭苦笑著搖頭,傳達著想給沙越讓路,卻又不敢的意圖。

沙越一眨眼就看懂了吳癩頭所表達的意思,臉色一凝,沒有再說話,兩腳一踏,踩得積雪“咯吱吱”直響,就像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略略思考,沙越放棄了衝動的想法,雙手一攤,道:“老規矩,划拳定輸贏,你們輸了,就放我過去,我若輸了,將這十兩金錠子奉送,誰若反悔,掉在老熊溝裡十八天。”沙越的胸口確實鼓出一小塊,卻不是他說的金錠子,而是一個小包裹。

“掉在老熊溝裡”,是虎頭寨最陰損毒辣的詛咒,有的孩子夜晚哭鬧,家長說上這麼一句,立刻風平浪靜,沙越也是牢記這句詛咒長大的。

沙越覺得自己不能總以少寨主身份壓制人一頭,要用手段,讓這些人心服口服,自動開啟通道。

“沙少,這次不行了,林大少傳下命令,這段時間,誰也不能去後山,至於何時取消這條禁令,那屬下等就全然不知了。”吳癩頭一臉菜色,比剛才還難看,在他印象中,寧可將林大少的命令減免照辦的成分,也不敢開罪沙越,但這次林大少傳下的是死命令,他們就不敢絲毫再有私心。

“狗屁,林大少是你們的頂頭上司,還是你們的爹孃,他是少寨主,老子也是,你們拿著他的雞毛當令箭,就把老子這個大活人當成了雞屎嘛。”沙越不是一般的生氣,一腳踢飛大堆積雪,吳癩頭本能的躲了一下,但很快停止了動作,積雪砸到他頭上,來了個天女散花。

風在怒吼,雪在飛舞,就在這半個小時之間,四個人腳下圍成了高半尺、圓形的雪隴。

吳癩頭躬身施禮,請求沙越別和他們過意不去,不要強制性的衝闖。

沙越嘆息了一聲,無可奈何的道:“既然我來了,總歸給點面子吧,到你們那坐坐,嘿嘿,吳癩頭,我們玩兩把,刺激一下神經,暖暖身子。”

吳癩頭一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