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終年人極罕見,如一道毒惡符咒,困索著放鴿山上所有人的神經。以前沙越本想來這裡,卻被父親嚴令喝止,至於虎頭寨其餘四位寨主,沙越不怎麼害怕,對於自己的矬爹,卻不敢輕易去觸犯其威嚴。
但是意外的和劉念一起救下受傷的疤眉老者,沒有別的選擇,就把老者擱置在了這裡,每隔半個月,他就來狼口崖,打些小型獸類,烤熟或者燉熟,供疤眉老者食用。
到了狼口崖下,習慣性的掃視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別的人,抓住一條隱蔽起來的老山藤,向上攀爬。
沙越從小生長在山林之間,這種攀上攀下的本領還是有的。
最終他的雙腳蹬住一塊突兀的岩石,翻身落在一條狹小的小道上,身側便是狼牙洞,從左向右數了一邊,反過了數到第十七個洞口,一頭鑽了進去。
裡面的通道極其的狹窄,僅能容一個人透過,沙越對路徑很熟悉,輕車熟路的就轉過了三個拐角,進入了一個大溶洞,此刻外面的暴雪未停,但洞內卻不太嚴寒,反而是融融的暖意。能容一百個人同時就餐的面積,放著三個刻有古篆文的銅盆,燃燒著巴掌大的骨炭,這些都是上兩次沙越從寨子裡帶出來的。
“老先生,老前輩,老爺爺……”
以往受傷的疤眉老者就躺在西側石壁之下的草堆中,但此刻卻人去草空,上次還不能移動的重症之人,現在不見了蹤影,沙越有點不祥的預感。
“莫非進來了野獸?”剛想到這,沙越就搖了搖頭,他在進洞之時,留意了洞口,並沒有野獸和人活動的痕跡,而且這一路進來,絲毫未聞到野獸的氣味。
除了那一條通道,沒有別的出路,疤眉老者從哪裡離開的?
一向鬼怪精靈的沙越猜不透其中的原因了。也就是二分鐘,沙越臉色沉了下來,暗暗罵道,“賊老頭,看你就不像好人,我救了你,吃我喝我,臨了來個不辭而別,哼……,還騙走了我一顆大珍珠,你一出狼口崖,就掉進老熊溝。”沙越鼻子裡擠出一串濃厚的哼聲,接著從懷中取出嬰兒拳頭大的小布包,除去外面的細草繩,一層層開啟,到最後,託在掌心舉起,頓時炭火微弱光線反映到上面,大洞內照如白晝。
這是一顆核桃大的珍珠,通體無暇,如一滴滴天地孕育,沒汙染的水珠匯聚起來的,外行人都能看出來是極品。
這顆珍珠是沙越從二寨主冷漠飛之子冷如海手裡贏取過來的,至於是什麼品種的珍珠,沙越不知道,但感覺的出比上次贏取林迪的那顆金色珠子品質不在以下。
沙越託著珍珠,想出了一個結果,疤眉老者騙取自己信任,待自己將第一顆價值連城的金珠交給他,據為己有,逃之夭夭了。
可惡,可惡……
沙越一連串的詛咒著,正想將珍珠包裹起來,離開山洞,卻聽得背後傳來洪亮的聲音:“沙越,你又在說老夫的壞話,看你樣子,一定詛咒了老夫不少於十遍。”
不算不熟悉的語調,但其中有和沙越以往聽到不同的成分,那就是底氣,一個非重症傷患者能有的底蘊。
“詛咒你又怎麼樣呢,你想想我千辛萬苦,冒著生命危險來到狼牙洞,唯一的目標就是為了你,而你卻不在了,我詛咒幾句也是應該的嘛。”沙越一副強詞奪理的嘴裡,一點也不示弱。
“應該,應該,太應該了。”疤眉老者一點也沒生氣,反而是讚賞的樣子。
沙越歪著腦袋左看又看,半個月前還重傷,奄奄一息的傷病員,現在卻龍精虎猛,實在令他想不通,疤眉老者適才不在洞內,一定去了洞外暴風雪中,證明他已經是完全健康之身。
“你能自己行動,就不用我服侍了,以後我也不再來狼口崖了。”沙越說著舉起手,接著道:“這是第二顆珍珠,你收起來吧,我說到做到,答應過的事一定辦到。”
疤眉老者灼熱的目光落在珍珠之上,這顆雖外形和沙越交給他的第一顆金珠一般大小,但其屬性卻完全不同,此乃“玄氣五行珠”中的水行珠。
“沙越,這才是英雄所為的行徑。”疤眉老者誇獎了一句,將水行珠接到手裡,頓時一股清流滲進毛細血孔,全身隨之一顫。隨之微閉雙眼沉思,水行珠能迅速補充人的能量,想必沙越被砸擊在雪堆之下,保住了一條命,和水行珠有一定的關係。
沙越呲牙一笑,一攤雙手,道:“我只是小馬匪,放鴿山小馬匪一號,不做什麼英雄義士。”
沙越從小在虎頭寨長大,在他心目中沒有什麼英雄、豪傑褒揚之詞,唯一的觀念就是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