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各位老友,你們以為如何?”當然,仲玉已是他們,隔代弟子,與之主提婚事,那還有不贊同的,頓時,個個喜笑顏開,連聲道好。
但是,這下可把仲玉嚇得冷汗直流,心似火燒,因為他已賃乃作主與鄢繡紋定過親,雖然由於誤會,把繡紋氣走了,但他深衷內疚獨存,兼虛以後對乃母如何啟齒交代,這幾天他正深深在懺悔而懷念著。
現在,卷塵秀士又替他作主提親,而且竟又是那鬼影樣的白衣少女,心道:我既是此生孤獨一世,也不能與那鬼女結合!莫非他們有意捉弄於我,惡意貶譎我的身份……這不但對不起母親的繡紋,又怎能對得起恩師和自己……
想想實在不是味兒,方待開言藉詞推託。
隨間傲霜玉姬笑道:“他們兩個倒是第是上一對壁人……”
仲玉心裡暗恨:人與非人結合,還是一對壁人?但是他不敢開口插言。
傲霜玉姬又道:“可是輩份不太相稱!”
“有什麼不相稱,”冷麵鬼母接道:“芳兒又不是你真正的徒弟,只不過是替天星妃子,那死鬼調教而已,你真想耽誤她—輩子?步天星妃子的後塵……”
傲霜玉姬接道:“我倒不是那個意思,只因我們師徒名份已快十年了!”
海天釣叟徐繼堯,見傲霜玉姬格持輩份之念,即道:“玉姬,為了下一代的前程,何必拘於不成規的輩份關係,既然芳兒原是天星妃子之徒,這件事更是毋須遲慮了。”
傲霜玉姬見眾人,期望殷切,而且仲玉已是他們的隔代弟子,自然有權作主,怎能再堅持已見,於是笑道:“既是諸位老友,希望玉成此事我答應就是!”
仲玉一聽婚事已定,情急之下,朗聲言道:“各位師詛,玉兒對這件婚事,有難言之隱。”
“什麼難言之隱,不許多信。”冷麵鬼扳著臉叱道:“如果將來你師父責怪,有師祖們作主……跟你討好媳婦兒,還不願意?”
仲玉雖然倨傲,任性但在五老面前,那敢放肆多嘴,尤其此刻,五老九隻冷電似的眸光,盯射著他,更是戰戰兢兢,已把要說的話,全都嚥了回去,唯唯肅立當地。
沉靜了一會,卷塵秀士言道:“玉兒的婚事以定,大禮之期待以後再說,當然要在我們五老沒死之前,能看到他,小倆口洞房花燭,一切但憑玉姬作主……今晚已時間不早,先為玉兒進行‘五心輸真’導功……”
語言甫落,六條人影頓如群星飛射,各朝不同的方向疾閃逝……
第十二章 神功大成行道江湖
旭日東昇,金霞簇湧,淡紅色的雲彩,瑰化了半個天空,悄靜的原野,在晨露和風裡,顯得分外明朗而清廬。
然而,“絕命廬”中的濃霧,並未散去,仍在升騰飄飛,似平那神鬼俱驚的地方,在天地奇化之下,永遠需要霧靄,卷蔽其真象,淹沒在神秘裡,由之,雖然陽光普照,大地清明,是以“絕命廬”的外貌,仍沉入在迷濛之中。
就在濃霧卷虛渺間,五座巨墳旁側的空地上,五方煞神合目席地圍坐,仲玉仰臥中間,四肢舒分,像一個“大”字,而五煞的右掌,分別抵住其手心腳心頭頂,正進行第二度“接體導流”,“五心輸輪真”至高無上的玄門傳功。
這種玄門以功傳功,在武學中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作為,不比“單心導元”或“雙心傳真”,那麼單獨易施。因為,被傳功者須具有能抵受,五道熱力穿流,奇經八脈的內力基礎,而傳功的五人,更是要功力相稱,徐進綬行,勢導疾送,要配合得絲絲入扣,萬不爽一,方可功成圓滿,否則,非但不能竭盡傳功之效,反而導致惡性傷亡。
因之,以五煞那等藝比天神的奇人,也不得不謹慎為之,各自凝神守意,默運本門心法,全以數十年精湛的修為化成一般暖流,由仲玉五心,緩緩導送,狀極嚴肅。
而仲玉躺在地上,如同臥在火焰中一樣,非僅外膚感到焦灼難忍,而體內更是痛苦異常,渾身經脈穴道,宛若萬條火蛇,在遊動鑽射,尤其丹田、命門、百會三穴,更如同被火氣封制,極端難受,但是,他不敢妄動,心知稍如伸蠕,即遭致不堪設想的後果,只得咬牙忍受著。
這時,陡然有一條白色人影,步淺露穿輕霧,捷如織花蝴蝶,直朝五煞傳功之處射來,神態非常神秘而興奮,撲至—顆樹下,忽停立不前,遠遠望著傳功之處。
這不是別人,正是傲霜玉姬藍問梅的記名弟子溫慎芳,這回已沒有裝那鬼樣了,只見她烏髮灑肩,呈波狀披曳,頭上挽一個盤龍巧髻,嬌美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