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點了點頭。
傲霜玉姬寒著臉,又問道:“你來此地,是否有人約你?”
“前輩何出此言,深感救命恩重,晚輩驀然尋來,哪有人邀約?”
“我且問你,”傲霜玉姬說道:“這白綾帕從哪裡來?是否是一個白衣少女贈送你的。”
仲玉聞言好生不解,怎麼問這些話!當即長眉一軒,接道:“乃是輩晚昏迷甦醒之後,在身邊拾得來的,並非別人贈送,前輩不要誤會!”
“那麼,你可遇全到一個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仲玉聽到白衣少女,使他想起在林著遇的鬼影樣的女子,心中突生寒意,當即訛言道:“晚輩未曾幸會?”
傲霜玉姬對仲玉的回答似乎滿意了,同時也解除臉上嚴霜,又換上一付慈詳的神色,含笑頻頻頷首不已。
四煞甚感懷疑,藍問梅對這孩子,像審問罪人似的,問了一陣,倏地換上和悅的臉色,倒不知她在玩什麼玄虛。
這時,倏聽傲霜玉姬藍問梅,輕笑一聲,道:“你是華南志衡侄的徒弟!真好,叫什麼名字!”
仲玉聞言,頓慍怒於面,心忖:這老太婆也不懂禮,犯我師諱不說,居然稱師父為侄,看年齡也不比他老人家大,恁樣自尊自大……於是冷冷答道:“文仲玉。”
傲霜玉姬見仲玉那樣,如何不知他心意,當即笑了笑,也不介意,反而露出一種神秘的表情,繼道:“告訴你,救你命的不是人,是我徒弟,也就是剛才提及的白衣少女。”
仲玉聽說是那白衣少女救了自己,心中霍然一震,暗道:“會是那鬼影祥的她救了我?……看災老婆子風貌不凡,怎會收那樣一個女鬼作徒,果真是她,既然有恩於我,適才在林中,真不該對她有失禮貌……”
思此,深覺追悔,救命之恩如同戴天,既是她再醜惡,也應該前拜謝,當即接道:“可容待晚輩當面拜謝高徒。”
“何須面謝!”傲霜玉姬又笑道:“她現在也不在此地,我們也不是外人,說起來還是同門,令師祖步雲散人,是我的大師兄……”
說此,臉色微整,用手一指獨眼煞神章立建,接道:“這位便是你的三師祖,快去拜見!”
仲玉原先倒以為傲霜玉姬,自尊自大妄充長輩,待聞說出師祖名號,加以神態嚴峻,一聽非虛假,頓時心中消除慍念,而生敬仰,尤其,他原來不順眼惡感深存的獨眼神煞,竟是自己的三師祖,惶惑之餘,殊罪盛過,於是疾走幾步,趨至章宜建眼前霍然跪地,言道:“玉兒罪該萬死,冒犯三師祖德義,敬請依門規懲處,以警惡非!”
這時,獨眼煞神章宜建,滿面傷感,獨目含吐慈暉,似平沉浸在一種悔悟的覺念中,竟自默然注視著仲玉,神態間露出既喜又恨,欲言無語扣表情。
少頃,他始啟獨目,環視在場四芒,然後落在傲霜玉姬臉上,好像要獲得其他人某種同情似的。旋即挽起仲玉吶吶說道:“玉兒你且起來,三師祖受你如此大禮,內心萬分慚愧,想不到你四師詛,到現在還不原諒我,竟要你當著諸老在此,大禮拜見,使我無地自容……”
說此獨目射電,盯著仲玉臉上,感慨地道:“玉兒,你是本門第六代弟子,但你卻不知,三師祖是被逐出門牆的叛徒……”
獨眼煞神此言一出,在場諸人除傲霜玉姬外,莫不震驚,個個面面相睹,凝信摻半,五人一同歸隱此地,已經三十年,從不知傲霜玉姬和獨眼煞神,竟是同門師兄妹,更不知獨眼煞神,是一個叛門弟子。
接著傲霜玉姬冷哼一聲,說道:“三師兄,你還怪我此舉不應該?須知,玉兒是本門第六代,唯一的男弟子,將來光大師門重任,全落在他一人身上,卻不可不知師門中,還有那些前輩在世,這是他擔任掌門之前,應該要清楚的事。”
她用眼睛掃視一下仲玉,繼道:“玉兒此番奉師命行道江湖,相信他並未受命,打聽本門諸老下落,而且衡侄也不一定,把從昔事傳告了他,是以,我才要他拜見,也順便讓他多認識一個師門前輩,不想你自己竟靦顏重提當年是非。
如果,我不念在同門誼深,何須要玉兒拜見,你這門牆之外的三師祖,你道覆水真是好收的麼……”
傲霜玉姬藍問梅,這一席倚情據理,硬軟雙兼的話,不由說得獨眼煞神,面紅耳赤無言以對,既是其他三老,也為之暗暗點頭不已,但因此係人家師門事,他們也只好悶聲不說話。
而仲玉也雖是天生古怪冷傲,但對於敬長尊賢,尊師重道,和“恩怨”二字,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