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吧,明天,希望我能做好梔子花餡的湯圓。”
“一定能。”釋無殤自信滿滿笑著,隨手將那盒Treasurer放回西裝口袋裡。
辛苦注意到了那盒Treasurer,她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彷彿被盒上炫美華麗的金色圖案刺痛了雙眼,她極快的閉了下眼睛又馬上睜開,眼神亦恢復了平日的淡泊。
辛苦這一點微妙的變化並沒有瞞過釋無殤,他越加肯定這女孩來歷不凡,Treasurer是世界上最昂貴的香菸,釋無殤抽的這一種更是Treasurer中的頂級產品Blood Diamond,由於Blood Diamond本身充滿妖異魔魅的設計,它並不受那些標榜高貴斯文的紳士名流喜愛,只有一些背景“複雜”的鉅富精英將其視為最愛,而且,它可以根據吸菸者的不同要求,在黑色濾嘴棒上用純金粉印一個屬於自己的標誌,以求達到極致的獨特風格,譬如釋無殤就是用篆體“殤”作為標誌,所以它的產量也是少的可憐,務求以稀為貴,見過Blood Diamond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可辛苦的反應告訴釋無殤,她認識這種煙,而且對它很熟悉,看到Blood Diamond,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東西……
一個在路邊擺攤的小丫頭,怎麼會認識這種煙呢?秘密還真不少呢……
他再看看辛苦,單薄柔弱的身子裹在黑色的運動裝裡,外面還穿了粉紅色的圍裙,戴了粉紅色的袖套,圍裙和袖套上都印了憨頭憨腦的麥兜豬,頭上也戴了粉紅色的麥兜豬頭巾,整個人看起來像個乖巧可愛的娃娃,舉手投足間卻流露出一種女人特有的性感從容,女孩的純真,女人的優雅在她身上巧妙而完美的融合,如果不是那慘不忍睹的右半臉……
釋無殤在心裡微微嘆息了一聲,他站起身準備回去,卻發現雨下的實在太大了,就這麼走出去的話,一定會淋的渾身溼透,偏偏剛才過來時雨下的零零星星的,他就沒有帶傘,算了,淋透就淋透吧,以前什麼苦沒受過,淋點雨算什麼!釋無殤這樣一想,立刻輕輕鬆鬆的就要往外走,剛一邁腿就被辛苦攔住了:“這麼大的雨,你怎麼走?”
釋無殤看著辛苦美麗的左臉,邪笑道:“你要留客?”
辛苦有幾分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接著搖搖頭,“不是留客,”她把一柄粉紅色印麥兜豬的傘遞到釋無殤手中,“這把傘給你用吧。”
“那你呢?”釋無殤這才發現,辛苦臉上的面板很細膩,像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偏偏又生了一層細細的半透明的絨毛,像剛出生的小嬰兒身上的胎毛,使她看上去有一種嬰兒才有的稚嫩與純真,讓人忍不住的想去疼惜她,呵護她。
“我住的地方離這裡很近,不打傘也沒關係的。”辛苦說著,轉過身去收拾桌上的碗。
“既然這樣,讓我送你回去吧,我把你送回家之後再打這把傘回去,這樣咱們兩個都淋不著。”釋無殤淺淺的笑著,有一種極其細緻的溫柔與溫暖,讓人難以抗拒。
辛苦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忙碌,“不用了,我還要收拾這些東西,等我收拾好了,雨就會變小了。”
“這樣啊……”釋無殤拉長了聲音,“那我幫你收拾吧,兩個人乾的話會快一點,你也可以早點回家,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總是不方便的。”
不容辛苦拒絕,釋無殤脫去西裝外套,挽起襯衫袖子忙著辛苦收拾起來,辛苦急忙阻止他:“不要了,我自己可以的,您回家吧!”
釋無殤笑著輕輕推開辛苦:“你怕我是壞人?”
“不是……”
“那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釋無殤動作熟練的幫她把爐子熄了火,又抬起頭笑眯眯的看著她:“我小時候經常幫我媽做這些事,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弄壞你的東西哦!”
“我不是這個意思……”
“來,幫我打著傘,我來把涼棚收起來。”釋無殤這時已經把簡易案板什麼的都歸置好了,就差一個涼棚雨布了。
“哦……”辛苦吶吶的應著,趕緊把傘張開撐在釋無殤頭頂,她已經有些懵了,從她的臉變成這樣後,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這麼好,她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誰會把主意打到一個無財無色的醜女身上呢?
釋無殤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放在一輛手推車上,抹了抹額上的汗珠說:“好了,回家吧!”
辛苦的家
風急雨怒。
瓢潑的冷雨如泣如淚,伴著肆虐的狂風襲向夜歸的辛苦和釋無殤,那把被狂風吹的東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