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葉朵尖叫一聲,捂住馬上變得紅腫的右臉,驚恐的看著釋無殤:“你……”
“你不該如此對待童言的客人。”釋無殤的黑眸裡帶了三分妖異,七分魅惑,唇角的微笑卻有隱隱的血腥氣息,“童言是我的親人,你不給他面子,就是不給我面子,葉朵,你觸犯了我的底線。”
“殤,不是這樣的……對不起……”葉朵開始哭泣,哀求,“給我一次機會,不要離開我……”
“你可以走了。”釋無殤絲毫不為所動,魅惑的笑容漸漸隱去,一絲不耐爬上眉梢。
“殤……”葉朵不甘的呼喚他。
辛苦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拉了拉童言的衣袖,悄聲道:“走了!”
童言如夢初醒般跟著她出了門,突然上去打橫把她抱起來,看著辛苦吃驚的樣子,童言臉紅紅的解釋:“你沒穿鞋,這樣走會受傷的。”
“嗯。”辛苦了然的應了一聲,將柔軟的身子又往童言懷裡靠了靠,然後閉上眼睛,愜意的長出了一口氣。
童言沒再說話,只是小心的抱緊了她,步履穩健的下了樓。
坐在車上,童言從後視鏡裡對著正在假寐的辛苦看了又看,終於忍不住說道:“真沒想到你還挺……挺“……他思索了一下,想尋一個妥帖的形容詞:“挺有氣勢的。”
“有嗎?”辛苦坐直了身子,低眉順眼的笑笑,又恢復了那副逆來順受的小綿羊表情。
“不過最讓我詫異的還是殤哥,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呢!”童言一邊開車,一邊搖頭晃腦的感慨著。
辛苦淡淡的笑一下,並不介面。
童言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道:“殤哥說是為我打她,其實還是為了你。”
“你一直叫他殤哥,說起來,我都不知道他尊姓大名。”辛苦不置可否的笑著轉移了話題。
“釋無殤。”童言頗有幾分驕傲的說道,“亞洲黑幫,唯殤哥馬首是瞻。”
辛苦“噗嗤”一聲樂了:“黑幫?你不是說你們是民間社團嗎?”
“呃……”童言漲紅了臉,吭吭哧哧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於是辛苦愉快的大笑起來,那個笑聲像銀鈴一樣清脆悅耳,那個笑容如瑰麗的牡丹盛開……
童言也笑了,他沒想到辛苦也會這樣毫無顧忌大笑,在他面前可以如此放鬆,他心裡得意極了……
報恩
童言把車停在路邊,轉臉對辛苦笑道:“我送你進去吧!”
辛苦想了想,微笑:“好啊。”
童言抱著辛苦走進小巷,七彎八繞的來到辛苦家門口,“好了,放我下來吧。”辛苦說著想從童言懷裡脫出來。
“別亂動啊!”童言趕忙抱緊了她,不滿的看她一眼:“你光著腳呢!”
“我沒事,”辛苦還是要掙脫他,“只有這麼一點點距離,不會傷到的!”
童言沒辦法,只好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來,讓她的雙腳踩在門口一塊生滿綠苔的青石板上,那些綠苔潮溼而柔軟,不會扎傷她的腳。
“好了,送到這裡就行了,你回去吧。”辛苦笑盈盈的,聲音卻有一點不自然。
童言當即拒絕:“不行,我得把你送進去,從這裡到房間還有一段距離呢,萬一你磕著碰著紮腳了怎麼辦?”
“不會的!”辛苦臉上的笑容已經有點僵硬了,“被人看到會說閒話啦!”
“誰敢說你的閒話?活的不耐煩了嗎?”童言一臉剽悍之色。
“童言……”辛苦聲音一軟,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我求求你了……那些街坊們對待我像對待自家女兒一樣,你不要這樣嘛……”
“自家女兒?誰會說自家女兒的閒話?!”童言突然精明瞭起來。
“反正這樣不好啦!”辛苦小嘴一噘,“你一路把我抱回來我就要解釋好久了,要是再進門,那房東太太會很為我擔心的……”
“你……”童言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她的左臉很刻意的對著他,那麼美麗的臉上是那種柔軟,哀怨的表情,看起來真讓人心疼。
於是童言不再堅持:“好吧,那我看著你進去總可以吧?”
“千萬不要!”辛苦搖頭,“那樣跟你送我進去也沒有區別了呀!”辛苦抓起他的手晃了晃,軟軟糯懦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好童言,你先走好了,我發誓我會照顧好自己!”
童言痴痴的凝視著她,此刻,已是夕陽晚照之時,那抹殘陽將她潔白的臉蛋鍍上一層柔和的淡金色,臉上的茸毛,蝶翼般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