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救治的病人並沒有發生奇蹟,還是於兩天後嚥下了最後一口氣。那人死的時候黃清月就在身邊,親眼看見他並不如何掙扎,眼神也沒有對生的懷念,只是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看了看黃清月。那種目光復雜到黃清月完全領會不了其中的含義,包含的感**彩太過於豐富了,以至於黃清月心中想到一句著名的臺詞:“大哥,請說中文好嗎?我看不懂啊。”還沒等黃清月心中吐槽完畢,那人就死了,只剩下一雙漸漸無神的雙眼直愣愣看著天空,最後定格在一摸譏諷地微笑上。
可能是因為這個人黃清月親手救治過的原因吧,他死後黃清月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那最後的一摸譏笑深深刻畫在黃清月心中。一有空閒黃清月就忍不住想:“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生前有過怎樣的故事?死的時候又在想些什麼?為什麼到死都只有他孤零零一個人?死亡對他來說估計是種解脫吧,那他又譏笑什麼呢?笑我?笑世間?還是笑他自己?”而且黃清月永遠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陌生人的死去,會讓自己受到這麼大的影響,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在攪動自己的心靈。
就在黃清月發呆的時候,沐宣輕輕來到黃清月身邊,說:“大師找黃公子,說是有話要說。”
黃清月點點頭,起身走到慈貞大師身邊。大師此時已經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靜靜地坐在一方平整的砂石上,黃昏時分的晚霞一片金燦燦,撒在慈貞大師身上,竟在這種平靜之中,增添了神聖的味道。
慈貞大師平靜地看著黃清月走來,平靜地看著黃清月施禮,再平靜的回了黃清月一禮,最後還是平靜的示意沐宣等人暫時離開,讓他和黃清月單獨談談。此時慈貞大師所休息的所在本來就很僻靜,隨著沐宣等人的離開,周圍一下徹底安靜下來。慈貞大師宣聲佛號,說:“黃施主,老衲在此間已經完成了使命,剩下的不再是人力可以左右了。明天日出,老衲就將再次前往下一個難民聚集之地。緣起則聚、緣盡則散,你我緣分已盡,今後恐怕不會再有相見之時。既然相逢便屬有緣,那麼施主還有什麼需要老衲幫忙的嗎?。”
黃清月此時回想起這一個多月和慈貞大師在一起的經歷,一時有些唏噓,突然之間就不想再虛言以對,於是開門見山對慈貞大師說:“實不相瞞,我等一行人確實是有求於大師,那位女子並不是舍妹,也沒有病患,她叫楊薇,是‘神威鏢局’總鏢頭田通之義女,我也是‘神威鏢局’客卿。之前謊言相戲,實在是不得已,還望大師海涵。”
慈貞大師早就看出來這行人別有目的,只是透過一段時間觀察,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大奸大惡之徒,於是準備看看情況完成他們的心願。此時聽說是“神威鏢局”來人 ;而且還是高層,頓時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微笑,說:“原來如此。老衲屢受‘神威鏢局’相助,出家人又身無長物,只能盡力一言,以解施主之惑了。”黃清月口中連連客氣,心中卻道:“結一善緣確是多麼的重要啊。果然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幸虧我是‘神威鏢局’的人,要是我說我代表‘萬邪洞’來的,估計對面這個老和尚打死都不會開口了。可見名聲確是是太重要了。”
按下心中的喜悅,黃清月向慈貞大師詳細描述了自己的狀況,然後用既忐忑不安,又滿懷期待的眼光,巴巴的看著慈貞大師,連手心中都開始出汗都渾然不覺,可見黃清月一直以來的滿不在乎都是裝出來的。
慈貞大師沉吟片刻後,一開口。就讓黃清月猶如兜頭一盆涼水。因為慈貞大師只說了八個字:“這件事,我解決不了。”就在黃清月連自殺的心都有了的時候,慈貞大師又說:“但是,我有一個思路。”黃清月對這種大喘氣般的說話方式。既恨又愛。
黃清月努力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大起大落的心情。先沒有急著去為這個思路是什麼,而是問到:“大師,恕小子愚鈍。生怕理解不了你等會兒要說什麼。所以,咱們能從頭說嗎?”
慈貞大師寬厚的一笑,說:“有何不可,只要施主不嫌老衲囉嗦。”
黃清月連忙表態:“不嫌,不嫌。大師慢慢說。”
慈貞大師略微沉吟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開口道:“阿彌陀佛,這要從本門的起初開始說起了。事關本門一些隱秘,老衲在有些地方會言語不詳,還望施主海涵。”見到黃清月表示沒有關係,慈貞大師才繼續說到:“本門始祖本是一佛門沙彌,從小被一掃地老僧收養,一直在寺廟裡生活到了二十多歲。其間少有娛樂,只有滿院的經文陪伴著他。好在始祖天性聰慧,年紀不大就將那些經文記得七七八八。由於掃地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