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道巡視,這個中央機構叫巡查部,下設9司針對九州,再下設54科針對54道,人員不定,時間不定)。每一府下面若干個縣,縣長一人管行政,縣丞一人管法律(還是制衡)。各個地方都有專門抓治安的部門,叫治安司。整個大夏的社會風氣和民俗類似於唐朝,民間風氣開放,各種奇思妙想大行其道,相容幷包,大夏人都胸襟廣闊,驕傲自豪。
再好的制度都是要與時俱進的,時間一長,必然流於形式顯得呆板。監察部逐漸由一幫酒囊飯袋,只知溜鬚拍馬的小人把持,而一府的知院院長也紛紛被知府靠著行政所帶來的巨大權利和利益所拉攏。下到縣一級單位,縣丞更是淪為了知縣的副手。所以大夏立國700年到現在已經大廈將傾,皇朝統治力極端薄弱,已經岌岌可危了。至於大夏以外還有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個時候的人還沒有坐船遠航的習慣,只知道有幾個還沒有一道之地大的島,人民都是像野人般沒有開化。
好吧,我知道你們會問:“你怎麼知道這些的?”當然是張峰知道的。那張峰是怎麼知道的?聰明的人應該看出來了,張峰穿越了,對了~~~~~現在他不叫張峰了,叫黃清月,又看出什麼了?對!魂穿!所以我說張峰是倒黴的孩子,他穿的這個人剛在商州真青道懷安府城外的樹林裡被打了個劫,後腦捱了一棍,死了~~~~~然後張峰來了。
黃清月家裡是小買賣人,高不成低不就的活到他父親那輩兒終於有了起色,開始走出了自己原來的商州明光道遵化府把生意做到了另外一個道,算是小有成就。可惜好景不長,黃清月還不到二十歲就得了腿疾,十年來這腿病就是治不好,到現在才不到30的人已經需要架拐了,這是黃老頭的心病,治了個幾乎家徒四壁也沒治好,到現在看著家道中落兒子連個媳婦都沒有,怎麼對得起早死的孩兒他媽啊。病還是先不治了吧,反正也死不了,趕快趁自己還跑的動再最後搏一把,掙錢給兒子取媳婦,將來就看孫子的了。
黃老頭變賣了所有能賣的東西(一個聽說比較值錢的祖傳玉佩從小帶在兒子身上,當然這也不可能賣),憑自己多年生意的眼光購置了大批的貨物,向目的地真青道懷安府進發。10天后,到達懷安府城外不到10裡的麻柳林,城市已經遙遙在望,而且真青道治安向來較好,黃老頭和他僱傭的保安和夥計都放鬆了警惕,終於在麻柳林內被不知道什麼地方流串過來的劫匪害了性命。黃老頭自知此次肯定性命不保,死前流著淚對黃清月說:“爹爹對不起你,要不是你和爹爹這一行,小命興許還能保住,只是以後過得苦點,孩兒啊,寧當太平犬,莫當亂世人啊,下輩子你就投個好胎吧!”然後抬頭望天,大呼:“想我黃某一生從不作惡,善待鄰里夥計,為何讓我沒個下場?連唯一的骨肉也將不保,老天爺啊~~~~~~這是為~~~~~~”只見黃老頭背後刀光一閃,一顆蒼老的首級蹦起老高,血噴了黃清月一身。這個本來就懦弱無能的年輕人,看著滾到身旁的老父首級,和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還沒來得及痛呼一聲:“父親啊!”就被人後腦一記悶棍幹翻在地,翻著眼皮蹬了蹬腿,死了。
張峰醒來後,腦海裡多了一段記憶,除了後腦疼痛,腦門發脹外其他都還正常。先環顧了下四周,自己的便宜老爹屍首分離死在不遠,四周散落無數屍體,臨死的姿勢稀奇古怪、表情各異,但都是死不瞑目。帶的貨物被搶的一乾二淨,裝貨物的車、連推黃清月代步的手推車都沒放過。黃清月(以後在這段時間張峰都叫黃清月了)嘆息一聲,努力站起身,左小腿完全沒力,還沒站穩就倒下。撩起褲腿看了看,左邊小腿明顯比右邊瘦弱,用手捏了一下,幾乎沒有感覺(現在看來應該是神經萎縮或者壞死之類的)。黃清月不禁又嘆了口氣,四周尋找一圈,發現根可以代替拐的樹杈,爬過去試了試強度,比較滿意。杵拐起身,看了看天色,還有不到1個時辰天就要黑了(不要問作為現代人的張峰怎麼會看天色這樣的技能,他已經是黃清月了,黃清月作為古人會的東西他都會),想到這一世畢竟要揹負黃清月的身份,而且黃老頭畢竟是個好父親,還是把他埋了吧。找到一把斷刀,黃清月跪在地上用力刨坑,邊刨邊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和倪菲菲,現在他們怎麼樣了,估計知道自己死了吧?想到白髮蒼蒼的老父痛徹心扉的樣子,黃清月淚水滾滾而下;再想到倪菲菲最後告訴自己的讓自己活下去,活著以後照顧她(這件事是有問題的,先打個埋伏),黃清月嚎啕大哭、泣不成聲。哭了盞茶功夫,漸漸平靜下來,整個人氣喘吁吁,再也沒有一絲力氣(這不能怪他,從小體弱多病,刨了半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