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說明了,黃清月要把他們兩個放在最後收拾。
當場中除了黃清月外,能站著的人只剩四個的時候,黃清月停下了手。看了看相互攙扶、雙目呆滯、驚訝的嘴成‘o’型的葉菲兒主僕,確認她們沒受什麼大的傷害,終於放下心來。轉過頭,用一種空洞的眼神注視著虎哥和猥瑣男,那眼神裡沒有憤怒,沒有仇恨,連一絲情緒都沒有。通常來說一般都是形容“如同看死人的眼神”,而黃清月此時的眼神明顯更高於看死人,確切的講是“如同看死物的眼神”。
黃清月彎腰撿起柺杖,杵在腋下,用那種默然空蕩的眼神注視著虎哥二人,一步一步緩慢的向他們走去。黃清月走的並不急,但是那不緊不慢富有節奏的腳步聲和柺棍的聲音,如同喪鐘般一聲聲在虎哥和猥瑣男心中敲響。在虎哥和猥瑣男眼中,那個瘦弱的身影如同死神般可怕,也不見這個略顯清秀的男子有什麼特殊的氣勢或者殺氣,只是這麼普普通通的走過來,就讓人肝膽皆喪,而且在那個死寂的眼神下,連逃跑的勇氣也逐漸喪失。
猥瑣男最先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小腿顫抖著漸漸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背後靠著牆壁慢慢滑座下來。臉色卡白,渾身哆嗦著虛弱喊道:“虎哥~~~~~~救救我啊~~~~~”也沒等到虎哥的回應,就屎尿齊流,翻著白眼,嘴唇發烏,抽抽了幾下,嚇死了。
黃清月的目光從猥瑣男身上掃過,沒有停留,又投射在了虎哥身上。隨著“啪”的一聲,黃清月走完了最後一步,停在虎哥面前。虎哥強制定了定神,如同死魚般張著嘴,從嗓子裡擠出一句話:“朋友~~~~~放我一馬,我的錢財都可以給你~~~~而且我可以保證,永遠在你面前消失。求求你~~~殺了我對你並沒有意義。”
黃清月不言不語,回頭看了看被驚嚇的猶如小鵪鶉般瑟瑟發抖的葉菲兒和小艾,還有她們身上凌亂的衣衫和臉上手上的擦傷,輕輕嘆息一聲,回過頭來對虎哥說:“下輩子吧!下輩子做個好人。”說完後,左手柺杖抬起,直直點在了虎哥的額頭,虎哥身體晃了晃,七竅慢慢流出血來,嘴巴開合了幾下,倒在了地上。
黃清月長舒了口氣,默默的感謝了上蒼,只覺得渾身發軟,眼前也陣陣發黑,強撐著來到葉菲兒面前,看了看她們主僕二人,說:“今天的事情希望你們能夠保密,就說我已經被打暈了,至於他們都是怎麼死的,你們自己編個像樣的藉口吧。”看著葉菲兒和小艾忙不迭的點頭,黃清月心裡一鬆,跌坐在地上,望著趕緊攙扶的葉菲兒那張臉,嘴角上翹,無聲的笑了。在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個瞬間,心中想到:“菲菲啊,我終於可以開始保護你了。你知道嗎?只要是能對你有哪怕是一絲的幫助,我都很開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黃清月渾渾噩噩的轉醒,只覺得頭疼欲裂,渾身痠疼,嗓子如同火燒一般,忍不住**了一聲。就聽見耳邊傳來小石頭的聲音,充滿歡快的喊道:“先生醒了,先生醒了~~~~~~~~”然後是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夾雜著葉誠壓低聲音的警告:“噤聲,不要喧譁。”
黃清月睜開眼睛,看見週四和葉誠站在自己面前,又努力轉動了下頭,打量了四周的環境,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族學中自己的住處。艱難的嚥了口唾沫,黃清月嘶啞著聲音問:“我睡了多久了?”葉誠說:“整整兩天了。”黃清月沉默了片刻,適應了一下現在的身體狀況,說:“我想喝水。”葉誠轉身對小石頭使了個眼色,小石頭快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端進來一杯摻了蜂蜜的溫水,週四俯下身輕輕把黃清月扶了起來,給黃清月背後靠上柔軟的靠墊,葉誠接過小石頭手中的水,準備喂黃清月喝下去,黃清月抬起手擺了擺,說:“不用麻煩,我自己可以。”接過杯子,黃清月小口小口的慢慢喝著,直到一杯見底,才覺得嗓子好了很多。
小石頭在黃清月的示意下,又端了一杯遞給黃清月,然後被葉誠打發出去喊大夫。這廂間,週四輕聲的問:“好些了嗎?可有不適的感覺?”黃清月輕輕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無力。”想了想,黃清月接著問:“我是怎麼回來的?大小姐和小艾怎麼樣了?”
週四眼神怪異的看了葉誠一眼,閉口不言。黃清月把目光轉向葉誠,葉誠訕訕的笑了一下,對黃清月說:“老弟就不要問了,老爺發了話,閤府上下不許談論這件事。過會兒大夫看過後,老弟用點東西好好休息吧。想來不日老爺就會使人前來問話~~~~~~”說到這裡,看見大夫跨進門來,葉誠起身給大夫讓開了位置,就此也住了嘴。
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