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連累了君玉的名譽也著實可惡,立刻道:“如果這奏摺果真是真穆帖爾的離間之計,那他一定還會散播謠言毀壞君元帥的聲譽,‘博克多’可以再立,可是,‘鳳城飛帥’,只有一個。”
皇帝自拉汗教的使者兩次密奏之後,心裡也早已對那素未謀面的‘博克多’十分厭惡,顯然,汪均這翻話深得他心,立刻點了點頭:“是啊,‘博克多’可以再立,而威震胡漢的‘鳳城飛帥’卻只有一個。如今之計,必得除掉那‘博克多’,以絕後患。’”
皇帝又道:“這拉汗教的奏摺雖然列舉‘博克多’三宗不檢行為,可是,仔細追究下去,又沒有一條經得起推敲,可以構成廢立‘博克多’的理由。畢竟,那些捕風捉影不足以成為證據。”
朱渝笑了起來:“要證據還不容易麼?那寫情詩的‘博克多’,無論如何總會有些死穴的!”
“‘博克多’在那片神秘的土地上有無上的威信,教眾遍地,而現任‘博克多’自掌教以來,深得聖宮上下擁戴,上次‘情詩事件’已讓聖宮上下大為不滿,這次若稍有不慎,只恐釀成大亂。朱渝,你立即親自挑選‘千機門’的好手負責處理這件事情。務必在儘快時間內解決此事,有什麼問題,叫秦小樓協助。一旦證據確鑿,立刻廢立,將‘博克多’押解到京中。”
“遵旨。”
孟元敬自第一面起就不喜拓桑此人,尤其是在“雪域節”上的兩次會面更讓他對拓桑憎恨不已,現見拓桑已是在劫難逃,心中不禁浮起一絲殘酷的快意。忽又想到不知君玉會作何反應,快意之中又隱藏了一絲深深的擔憂,儘管面色如常,手心卻幾乎滲出汗來。
汪均道:“那,君元帥呢?還繼續追他回京?”
皇帝沉思了一下,孟元敬立刻奏道:“皇上切切不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今反反覆覆懷疑君元帥的身份,豈不讓功臣心寒?而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更會藉機攻擊她。她若再入軍中,又有何威信?”
“說得也是。”皇帝皺著眉頭,道:“立刻傳旨,停止傳召君元帥。待他假期滿後自行回朝。另外,再賞賜他良田千傾,美姬幾名,記得挑選那些年齡稍長的,君元帥喜好‘姐姐’型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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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宮門外,天色十分陰沉。
孟元敬看朱渝,只見朱渝也正看著自己:“孟大人,從小到大,我們終於聯手做同一件事情了。”
孟元敬盯著地面,沒有做聲。
朱渝笑了起來:“我是小人,我十分痛恨拓桑,所以非要他死不可。孟大人你呢?”
“拓桑身為‘博克多’卻不守清規,他是死有餘辜。”
“這是安慰你良心的藉口?”朱渝大笑起來:“他守不守清規與我無關,可是,若與君玉有關,他就非死不可。”
孟元敬久久沒有做聲,好半晌才抬起頭來:“我也是小人,我也十分痛恨拓桑,可是,無論如何,你決不能傷害君玉。”
朱渝也不回答,哈哈大笑著走遠了。
(本章完)
'(第123章 郡主自殺了)'
朱渝踩著陰沉的天氣往家裡走。剛進門,朱四槐匆忙迎了過來,拉了他就往書房的方向而去:“公子,老爺等你多時了……”
朱渝見他十分惶恐的樣子,喝道:“什麼事情如此慌張?”
“老爺有要事找你……”
“到底什麼事情?”
朱四槐尚未回答,朱丞相的聲音已經響在門口:“吵嚷什麼?快進來。”
朱渝走進書房,朱四槐立刻關上了房門。
朱丞相幾乎是癱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得厲害:“郡主今天自殺……”
“哦,死了麼?”
朱丞相坐了起來,盯著兒子:“可惜,沒有如你所願。她剛剛上吊,立刻被丫鬟發現,救了起來,現在正在屋子裡休息,你今天一定要去看看她,好好安慰一下她。”
朱渝滿不在乎地笑道:“又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太老套了。我早已給了她休書,是你們強行要留她在府裡,現在關我什麼事?”
“河陽王還不知道此事,也幸得郡主生性溫順,被你娘勸下。這些日子,你娘和你二孃等人,幾乎當她太后一般小心看護著,她還是想不開,今天,你非出面不可。從明天開始,你再也不許輕易離開相府半步。”
“恕難從命啊,丞相大人。”朱渝揶揄地看著父親:“我明天就要啟程去聖宮了。”“你去聖宮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