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現在怎麼一下子被人彈劾了?對了,連牛進達那樣的老實人也氣成這樣。莫非,其中有什麼隱情不成?
此時長孫無忌打圓場的來了,出列向李二行了個禮,然後好奇地說:“修路?修什麼路,竟然如此大費周折。幾位將軍還要變賣物業?”
“咳咳,此事朕知道。揚威將軍劉遠。提議修築一條從長安到洛州的新路,全部費用自理,朕想有利於減輕官路的運輸壓力,亦無加重國庫的負擔,也就允了,對了。幾位愛卿,你們需花費如此之巨嗎?”李二吃驚地說:“你們戎馬半生,斬獲不少,朕賞賜亦不簿。餘財應不少,合幾家之力,為何要變賣物業?”
以前一有斬獲,李二會很大方把東西賞得手下的將領,也就是這樣,深得軍心,除去底蘊極為深厚、出自清河崔氏的崔敬不說,幾位手下身家可謂非常豐厚,現在竟然要變賣產業,那所需花費的銀兩,還不是的天文數字?
程老魔王、秦瓊他們幾個面面相覷,最後眾人都把目光投向崔敬。
這造價多少,是一個商業機密,眾人都不好提出來,生怕引起劉遠的不滿,此事最好還是由他的老丈人崔敬來說最好,一來他份子多,二來他也是劉遠的老丈人。
一看到幾個老傢伙的目光,崔敬就知道,這事自己肯定跑不掉的了,反正也快開工了,沒什麼好隱瞞的,略一思索,然後主朗聲說:“皇上,此事臣最瞭解,不如讓臣來解說吧。”
“好,崔愛卿請講。”李二點點頭,讓崔敬來解釋。
“賢婿,也即是揚威將軍劉遠,己經找到一個奇妙配方,造出一種叫水泥的東西,此物未凝固之時,有若麵粉一般幼細,混以沙石,可以塑成任何形狀,凝固後堅如磐石,不懼水浸、不畏火燒,此乃天下間一等一的妙物,賢婿說過,到時全程鋪上此物,到時風起不揚沙塵、下雨不會泥濘,照行不誤,曲中取直,大大縮短兩地的距離,路好,成本也高,初步估計要耗費三百五十萬兩銀子,因為價錢太高,為了修築此路,我等只好變賣物業了。”崔敬真不愧是官場的老油子,明明是一個賺錢的好專案,說得好像無私奉獻那麼偉大。
一個姓季的御史說:“崔尚書還有幾位將軍,應不白白修路、造福兩地百姓的吧?”
崔敬老實地回答:“投了那麼多,會酌情收取一定過路費,一來拿回成本,拿回多少是多少,二來平日養護也需資金。”
“那不是與民爭利、加重百姓的負擔嗎?”那御史一臉正色地說。
“季御史多慮了,此舉不僅不與民利、加重百姓的負擔,相反,那是實實在在地造福百姓。”崔敬一臉肯定地說:“這是一條新道,完全獨立,和官道不同,這不能說與民爭利,新道歸新道,官道歸官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新路的開的同時,官道也繼續開通的,走官理還走我們的新路,隨便他們選擇,又何來增加百姓的負擔呢?”
崔敬繼續說:“相反,沒有負擔,反而對他們有好處呢,買下荒地河灘,能對他們的收入有增益,專案所需的工程的物料、人工,這些都需要人手開鑿、運輸,可以給他們帶來一份活計,另外,有力減輕官道的壓力,促進兩地繁榮,還會從所收的錢項中,用繳納稅賦的方式充盈國庫,利家利國利民,何來增加百姓負擔呢?”
那季御史行了一禮說:“崔尚書還有幾位將軍大義,是季某孟浪,誤會了幾位的好意,在這裡向諸位賠過不是。”
“沒事,季御史也是一心為國。”崔敬惺惺相惜地說。
不少文武大臣、包括李二在內都有些無言了,這個季御史是清河崔氏的門生,哪裡會真心找碴?不過崔敬藉助他的口,把事情一一道個清楚、說個明白罷了,一唱一和,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把那些想挑刺人的嘴巴先堵上,這不,魏黑子、周世石這些老頑固,聞言也不再吭聲。
李二對那些不在在乎,不過一聽到水泥做出來來了,眼前一亮,連忙問道:“崔愛卿,你的意思是,那神奇的水泥弄出來了?”
“是,皇上,己經弄出來了,此事不信,可以問問幾位將軍,他們也是見識到水泥的妙用,這才投資的。”崔敬恭恭敬敬地說。
看到李二把目光搞向自己,李靖連忙行禮說:“皇上,崔尚書此言屬實,臣等親眼目睹到水泥的神奇之處,還親自檢查過,確實無誤,這才參與其中。”
接著,幾人把測試水泥的過程還有水泥的神奇之處一一說了出來,說者口沫橫飛、聽者津津有味,這樣一來,原來是彈劾的幾個重臣的議題,不知不覺轉到那神奇的水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