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別的法子不行嗎?”
大男人主義還是挺重的,一聽說要織毛線,一個個都都苦著一個苦瓜臉。
劉遠笑著說:“藝多不壓身,這是命令,執行吧,小安,你教會他們,哪個不聽話、偷懶的,你告訴我,昨天好像還有一點剩飯菜,茅房也得找人清理一番,缺人呢。”
小安掩嘴一笑,小聲地說:“知道了,少爺。”
“你們一大群的男子漢,大丈夫,可別欺負一個小女子,也不要讓一個小女子看扁了。”
一眾細作鬱悶地應道:“是”
劉遠搖了搖頭,扭頭走了出去,讓小安好好地教他們織毛線去了。
看似輕鬆,不過劉遠心裡暗暗焦急,別人挑徒弟,又是看稟性又是看資質,左挑右挑這才選定,教起來也得心應手,但是劉遠收的那十二個細作,都是一股腦塞進來的,老的老,小的小,有的老繭都有二寸厚,蒲扇一樣的大手,卻是教他們用一根比繡花針要還要小的東西,還真有點強人所難。
簡直就是趕豬上樹,趕雞下河。
這次鬥毆事件,這麼小的事情,最後還是李二親自作了批示,輕輕揭過,從這裡可以看得出,兵部還有李二對這些人的看重,到時要是教不出幾個好苗子,估計就不是這般好說話的了,得好好想個什麼辦法才行,這技巧要是水多好啊,這樣劉遠給那十二個細作,每人灌上幾筒不就行了?
劉遠一邊走,一邊尋思,等黛綺絲走到面前叫自己,這才醒悟過來。
“少爺,在想什麼呢,叫了你二聲都沒聽見。”黛綺絲好奇地說。
“沒,想一點事情,怎麼,看你一臉焦急的樣子,有事?”
黛綺絲點點頭說:“少爺,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一頭霧水的劉遠跟著黛綺絲走到店門前一看,馬上就明白黛綺絲說的事情了:幾個金至尊的夥計在街上派發著傳單,店門貼著大紅告示,而顧客都在店門前排起了一條好幾米長的隊伍,因為生意太好,那金至尊的夥計忙得汗都顧不得擦,一個個分身乏術一般,而有了不少生意的金玉世家,此刻則是冷冷清清,和對面金至尊形成鮮明的對比。
很明顯,金巧巧又開始展示她的經營技能了。
“黛綺絲,到底怎麼一回事?”劉遠好奇地問道。
現在金玉世家的師傅嚴重不足,陳師傅作為最能信任的人,要緊緊地盯住生產,劉遠一來要指導那些細作,二來也不方便出面,聰明能幹的黛綺絲,差不多成了代理掌櫃了,陳師傅不在,她就幫忙看著。
“少爺,金至尊藉口金老爺子八十大壽,大降價,一個月內,所有飾品降價二成,哦,對了,每購買一件首飾,可以在金至尊免費清洗或修理一件首飾,這是前所未有的優惠,再加上可以免費清洗什麼的,所以吸引了很多人呢。”
金銀首飾戴久了,人體的汗還有其它東西就會附在首飾上,而金屬在空氣中也會有一定的氧化作用,就會讓首飾有點暗談、不光澤,脫戴多了,掛鉤的地方,也會松落,這時候就需要修理、清洗。
這個女人,手段還真不少,絕對是一個經營的奇才。
一個子損失了幾萬兩,估計金家的現銀不多,降價二成,一來可以造勢,二來可以快速收攏資金,至於免費清洗修理這些,也就是出一點人工而己,反正金至尊的工匠都是包薪制,無論做多少,每個月領的月錢都是一樣的,也就是勞累一點,對金至尊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損失,反而取得不錯的口碑。
終於放下身段,準備跟劉遠的金玉世家來個“撥刀見血”了。
“那大紅告示上寫的是什麼,怎麼那麼多人看的?”劉遠好奇地問道。
黛綺絲小聲地說:“少爺,我剛才讓小五子看過了,和派傳單的相同,是一個以舊換新的告示,誰家有破損的、壞的、款式舊的,都可以拿到金至尊,補一點差價就可以換一件新的,據說很受歡迎呢。”
尼瑪,劉遠都想爆粗了,那個金巧巧不是奇才,簡直就是經商的天才了。
以舊換新,看起來是顧客佔了便宜,其實中間貓膩多多,拿去換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東西不好了,在講價方面自然吃虧很多,到時好的說成差的,差的說成垃圾,這個不好,那個不行,七除八扣,那價值就不多了,碰上好的,商家換一根比賣一根賺得還多,反正像金、銀、寶石這些也不會貶值的,就是清洗一下就能回爐了。
像後世,偏地都是以舊換新的,傢俱以舊換新、電器以舊換新、首飾以舊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