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回過神,那劉遠己在一步之外,而這時又幾個下人路經這裡,一時間,竟奈何他不得,氣得兩臉通紅,銀牙快要咬碎,重重一跺,咬牙切齒,委屈得,都快要哭出來了:“死劉遠,欺負人。”
欠劉遠銀子一事,絕對不能宣揚出去,那是關於自己的人品,無論被家族知道還是徐家知道,都不是好事,可是自己一時不察,被劉遠輕薄,可以說是上下失守,讓劉遠盡便宜,可是,這事還不能說出去。
這可是有關貞節之事,宣揚出去,丟臉的是自己,說不定把徐家的人嚇跑了,誰敢要一個被非禮過女子啊,娶回來不是有辱門楣嗎?再說了,一旦這事說了出去,那麼自己因為好賭、欠下鉅額債務的也要敗露。
還有一點,劉遠的表現越來越好,也越來越受到家族的重用,無憑無證,也難讓人相信,要是劉遠反咬一口,說自己想賴掉那欠債,故意誣陷自己,這樣一來,自己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可恨,早知這樣,就不拉劉遠到這個沒人看見的地方了,崔夢真氣得一腳朝前面的假山踢去,那柔弱的小腳和堅固的石頭一撞,結果很明顯:
“啊”一聲,崔夢真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雙手摸了摸小腳,再一臉恨恨地看著劉遠消失的方向。都氣得說不出來說了。
最後,只好一跛一跛地離開,當然,可沒忘詛咒劉遠這“無恥小人”。
當親到崔夢真那一刻,劉遠己經完全清醒了,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剛才就是幾分醉意催動,一看到她可愛又嬌俏,一時忍不住了,就吃了她豆腐。可一做完後,馬上後悔了,眼前的這位女子,是清河崔氏的千金大小姐,這裡就是護衛森嚴的崔府啊。
要是崔夢真叫一聲。估計能衝過來幾十人下人,不用多。只要有一二個像荒狼和血刀這樣的高手。就可以輕易把自己劈成碎片。
幸虧崔夢真把自己拉到這裡,偏僻、安靜,沒有下人看到,要不然,自己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
看來這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得節制才行。
劉遠輕車熟路來到大堂,沒想到,崔敬己經在大堂裡候著了。
“小婿參見岳父大人。”劉遠恭恭敬敬敬地說。
都知道此行是什麼目的,劉遠哪能不態度不好一點呢?
崔敬點點頭。讓他坐在下首的位置,然後讓婢女送上茶點果品,又揮手讓她退了下去。
“你喝酒了?”崔敬的鼻子很靈,遠遠就聞到劉遠身上的酒味。
“是,今天程老將軍替我接風洗塵,就在他的帥帳之內,吃了幾杯。”
“今天的去軍營有何收穫?”崔敬淡淡地說。
“皇上對程老將軍的練兵之策還有成效不甚滿意,程老將軍一氣之下,就決定把揚威軍一分為二,我與他各率一部,三個月後,請皇上作公證,一較高低。”
於是,劉遠把整件事源源本本跟未來岳父說了一遍,包括在吃酒時二人立下賭約的事,源源本本告訴了崔敬,當然,後面強行吃崔夢真“豆腐”這事劉遠可不敢說,這老小子一旦生死氣來,也不好對付。
劉遠說的時候,崔敬一直在靜靜地聽著,等劉遠說完後,這才開腔道:
“程老黑這次分兵,對你來說,是危機也是轉機,不過,總的來說,這次賭約沒有輸家。”
“哦,請岳父大人明言。”
崔敬喝了一口水,這才慢悠悠地替他分析道:“這是一個危機,也是一個轉機,你帶一部人,這手中也有了可用之兵,特別揚威軍是皇上非常看重的新兵軍,只要表現得好,日後定受大用,不過唯一優慮的是,這次賭約,關乎到程老黑的名譽,以他的個性,自然不會輕易認輸。”
“程老黑帶兵幾十年,從賊兵到官兵,經驗極為豐富,這些兵員全是他一手挑選,可以說是非常熟悉,其中不少還是他的親信和族中之人,以他幾十年經驗的老將和你比試,途中應中自惜羽毛,不會搞什麼小動作,不過,以他腹黑的性格,只怕他在分兵時,不會讓你好過。”
崔敬能在工部尚書之位坐了這麼久,絕對也是官場的“官油子”,一聽劉遠說完,馬上作出準確的判斷。
劉遠搖了搖頭說:“岳父大人,剛才你說這場比試沒有輸家?此言何解?”
“程老黑征戰半生,破城無數,斬獲無數,身家豐厚,你那彩票的份子看起來不錯,但對一個大家族來說,還不至於放在心上,甚至拿來賭約,一個老將欺負新丁,贏了不值得什麼興奮,輸了更抬不起頭,完成沒必要這種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