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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這樣。

當然有一個情況是真實的,那就是朝廷之中高官的俸祿是異常豐厚的。

譬如說朝中的左右丞相,每月正俸三百貫交子,祿米一百五十石,食鹽七石,七十名謙從的衣糧,其他的綾、絹、薪草、炭等等,摺合起來是一個天文數字。

還有一個情況也是真實的,那就是南宋大小官吏,都會想盡一切的辦法貪墨銀兩。

吳邵剛想到了自身,黃州之戰,讓他擁有了幾輩子都用不完的黃金白銀,加上呂文德數次賞賜的白銀,已經讓他成為了南宋的大富翁。

再看看馬車伕,馬車伕若是生意好,每月可以收入兩百貫交子,他們這都是血汗錢,而且要遭受到官府無休止的盤剝,真正拿到手中的沒有多少,養家餬口都困難。

管中窺豹,從這件小事情上面,吳邵剛感覺到南宋朝廷衰敗的原因。

馬車伕對道路的情況很是熟悉,大概他們時常走這條路,知道哪裡有客棧,哪裡有酒肆,也知道如何的安排趕路的時間,在最為合適的時候進入客棧歇息,這倒是省去了吳邵剛不少的麻煩,加之從建康府到廬州府的官道,來往的行人和商賈很多,沿路也有大大小小不少的村鎮,安全方面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其實也沒有誰敢覬覦這支隊伍,儘管算是馬車伕只有十來人,可吳邵剛等人全部都是騎著戰馬,頭戴盔帽,身著甲衣,腰佩弓囊,手持宋手刀或者是長槍,透露出來凌然不可侵犯的氣息。

走在官道上的時候,不少的行人和商賈,遠遠的看見這支隊伍,都是慌忙躲開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擋住了道路,被狠狠的教訓。

這一幕讓吳邵剛猛地想到了什麼,在路過巢縣的時候,他命令隊伍停歇一天時間,派遣張炳輝和馬龍,找到縣城內的諸多裁縫鋪,臨時趕製了六套衣服,讓每個人都換上。

離開巢縣,繼續朝著廬州府而去的時候,一行人的裝束完全改變,看不見盔帽和甲衣,看不見弓囊,看不見宋手刀,更看不見長槍。

只是眾人的氣質一時半會是無法改變的。

再次看這支隊伍,倒像是某個富裕的莊園運送糧草,派遣莊園內的護院,沿路押送的。

五天之後,隊伍抵達廬州府。

江夏村距離廬州府城四十多里地,馬車最多半天時間就抵達了。

剛剛進入到廬州府所轄的地方,吳邵剛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是本能冒出來的熟悉的味道。

穿越之前的吳邵剛,不是合肥人,也不曾在合肥一帶生活。

這說明熟悉的味道,來源於那個已經到地下去的吳邵剛。

官道兩邊的村鎮,行人的裝扮,走路的姿態,說出來的軟綿綿的話語,甚至是農家小院飄出的炊煙,這一切都讓吳邵剛感覺到透骨的舒心。

月是故鄉明,水是家鄉美,遊子千里夢,依依桑梓情。

距離江夏村越近,這種感覺越是強烈。

終於,在距離江夏村只有五里地的時候,吳邵剛忍不住下馬了。

吳邵剛表現出來的情緒,張炳輝早就注意到了,吳邵剛下馬之後,他連忙跟著下馬,且命令身邊的馬車放慢速度,畢竟這輛馬車上面,存放著大量的黃金白銀。

“吳副將,最多還要一刻鐘的時間,您就可以回家了。”

“我知道,離家兩個年頭,也不知道家裡情況怎麼樣了。”

“要不我派遣人先去看看,打個招呼。”

“不用了,到了這裡,我是主人家,你們是客人,我是必須要盡地主之誼的。”

“吳副將可不要這麼說,我們都是您的屬下。。。”

張炳輝尚未說完的時候,吳邵剛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停下了腳步。

大隊人馬也跟著停下來了。

吳邵剛是穿越之人,腦海之中家鄉和家人的情況,都是有些模糊的,甚至可以說一點都不清楚,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現如今貿然回家去,而且是帶著大隊人馬回去,會不會引發意外的情況。

這一點必須要考慮到,而且那種衣錦還鄉的態勢,不是吳邵剛所喜歡的,他是有著大志向的人,做事情儘量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吳邵剛身邊的張炳輝愣了一下,看了看吳邵剛之後,再次開口了。

“吳副將,您剛剛回到家鄉,若是人太多了,家裡不一定招呼的過來,要不先派遣幾個人,跟著您走在前面,您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