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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案前面,已經擺上了蒲團,兩人面對著香爐跪下。

“我蔡思偉,瀘州人氏,今與吳邵剛兄弟義結金蘭,同心同德,生死與共,永不相負。”

“我吳邵剛,廬州人氏,今與蔡思偉大哥義結金蘭,同心同德,生死與共,永不相負。”

磕頭三下,兩人手中點燃的三炷香,也被插進香爐之中。

一碗酒再次喝下去之後,蔡思偉揮揮手。

一名軍士抵過用黑布包裹的長條形的東西。

“小弟,今日我們剛剛結拜,就要離別,為兄沒有其他的好東西,送給你一把寶刀,這是一把見血封喉的寶刀,是我當年從金兵一名將軍身上奪過來的,伴隨我好些年了,我給它取名為麒麟刀,英雄配寶刀,望小弟帶著這柄麒麟刀,建功立業。”

吳邵剛沒有推辭,接過來開啟了黑布。

看見手中的麒麟刀,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柄麒麟刀的刀柄和刀鞘,都是黃金打造的,拔出來之後,刀鋒寒光閃閃,不用說就是一柄寶刀。

可惜吳邵剛沒有準備什麼禮物。

他將手中的長槍,遞給了蔡思偉。

“小弟自進入軍中以來,就是用的這柄長槍,此槍殺死了不少的蒙古韃子,大哥若是思念小弟,見到這柄長槍,就等於是見到了小弟。”

第二十七章 家鄉的味道

官船航行的速度,比吳邵剛預計的要快很多,僅僅十天的時間,就抵達了建康府碼頭。

一路上官船沒有停歇,除非是需要補給,才會停靠碼頭,吳邵剛等人也從未下船,吃喝拉撒都是在船上,不過這這一路上,吳邵剛也看見了一些民間的船隻,在碼頭遭遇到強行攔截的情況,被攔截意味著什麼,吳邵剛當然是明白的。

他們乘坐的是官船,沒有誰攔截,怕也是不敢攔截。

吳邵剛一直都在想著與蔡思偉結拜為異性兄弟的事宜,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心越來越複雜,近千年之後,幾乎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很少有真誠相待的,大家相互之間,多半都是想著利用,地位和身份就是象徵,你的地位越高,越是有人拼命的討好巴結,你若是沒有什麼出息,那就很難有諸多的朋友。

當然吳邵剛也是理性的,趨炎附勢是人之本性,就算是在南宋這個年代,也是無法避免的,就從自身的遭遇來說,就很是說明問題,若不是他吳邵剛展現出來非同一般的能力,也不可能得到重視和提拔。

只不過遭遇到蔡思偉,讓吳邵剛過於理性和冷漠的內心,注入了一絲的溫暖。

碼頭上很熱鬧,這裡與江陵府的碼頭是無法比較的,可以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數不清的馬車和力人等候,都是準備搬運貨物的,還有人專門上船招徠生意,不少流動的小攤小販在碼頭做生意,買的多是一些吃食,吆喝的聲音很是清脆。

這一幕讓吳邵剛有些恍惚,他還以為自己又穿越回去。

張炳輝在碼頭上聯絡了四輛馬車,專門運送糧食以及其他的貨物,這些馬車負責將糧食運送到廬州府所轄的江夏村,價錢是每輛馬車五十貫交子,共計兩百貫交子。

兩百貫交子,可以購買接近五石糧食了。

按照商議的時間,馬車五天之內抵達廬州府城所轄江夏村,一路上馬車伕的生活起居等等,也是吳邵剛負責,也就是說除開吃喝方面,每個馬車伕每天的報酬是十貫交子。

這讓吳邵剛想到了很多,他進入到鄂州御前諸軍所屬的遊奕軍,成為遊奕軍之中的一名守闋效用,每月的軍餉為九貫交子,九鬥祿米。

再說南宋地方上的縣令,每月正俸十五貫交子,祿米四石,職田五頃。

也就是說馬車伕若是生意好,每月能夠掙到大約兩百貫交子,其收入不差於縣令。

如此的比較,讓吳邵剛有些瞠目結舌,看樣子南宋的物價,沒有後世形容的那麼好,這是一個通貨膨脹的年代,也算是一個高消費的年代。就算是一縣之縣令,完全依靠俸祿,也無法很好的生活,若是遇上災荒之年,或者物價飛漲的時刻,養活家人都是有困難的。

後世談及南宋的時候,評價是一個物質豐富、商品經濟飛速發展的年代,甚至出現了資本主義的萌芽,商貿賦稅是支撐朝廷收支的主要來源,讓朝廷很是富裕,發給官吏的俸祿也是很高的,且讀書人的地位很高,刑不上大夫這個典故,說的就是北宋和南宋,世界上最為幸福的事宜,就是在宋朝做官,過著優哉遊哉的生活。

看樣子這也是誤傳,實際情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