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要精力,幾乎都放到了秋收時節。
京兆府路等地悉數都是依靠節度使衙門撥付錢糧來支撐,就連各級的官府都是如此,錢財如同水一樣的飄散開去,就連李思琦都感覺到付出太大了。
李思琦很明白,秋收是最為關鍵的時候,若是這一年的秋收獲取了豐收,則諸多的問題基本都能夠解決,若是遭遇到天災或者是**,那麼節度使衙門將處於極為被動的地步。
蔡思偉親率的五萬大軍,依舊是駐紮在京兆府路一帶,嚴密戒備,防止蒙古韃子偷襲這些地方,特別是在接近秋收季節的時候。
眼看著糧食長出來的時候,李思琦甚至在家裡擺上了神位,每日裡祈求菩薩保佑。
秋收季節終於到了,京兆府路等地的糧食首先成熟。
李思琦迅速下發了告示,各級官府出來留下值守的官吏在衙門,其餘的全部都到村鎮去,督促老百姓將所有的糧食都收割了,而且收割的時間要快,要抓住天晴的時節,萬萬不能夠耽誤,不能夠偷懶。
蔡思偉則更加的緊張,派遣無數的斥候,偵查河南路以及鄜延路駐紮的蒙古大軍的情況,預防蒙古大軍在這個時候發動突襲,來搶糧食。
李思琦雖然沒有離開衙門,但每日裡都會關注地方上的情況。
聽見門口響起的腳步聲,李思琦甚至沒有回頭,揮揮手開口。
“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我。”
“呵呵,李大人,如此忙碌,很是辛苦啊。”
李思琦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立刻回頭。
吳邵剛和李庭芝兩人,出現在他的眼前。
李思琦連忙稽首行禮,一邊瞪著跟在後面的吏員,意思是沒有通報訊息。
“李大人,就不要怪罪他們了,是我讓他們不要通報的。”
吳邵剛一邊說,一邊走到了桌案邊。
桌上放著大量的文書,右邊則是一幅圖,上面標註了京兆府路、慶原路、臨洮路以及鳳翔路糧食收割的情況,以及各地糧食的產量。
按照標註的情況看,京兆府路糧食產量還是最高的,達到了每畝近兩石的產量,最低的是臨洮路,每畝糧食產量一石四鬥左右。
一石糧食相當於千年之後的一百二十斤,也就是說京兆府路的糧食產量,超過了兩百斤,但臨洮路糧食產量,也就是一百六十斤左右,可不要小看這點差距,耕種的土地多了,差距就很大了。
景定四年,賈似道推行公田法的時候,曾經改變了糧食的計量單位,以前的規矩是十合為一升,十升為一斗,十鬥為一斛,一斛也就相當於是一石糧食,現如今五斗為一斛,兩斛為一石,可不要小看這樣的改變,老百姓是吃虧的,特別是在徵收糧食賦稅的時候,個別地方官府混淆計算斛與石之間的關係,讓百姓眼睜睜的多繳納賦稅。
四川、雲南以及京兆府路等地,還是按照以前的方式來計算糧食,沒有采納朝廷的改變。
“李大人,看來京兆府路的糧食產量還是不錯的,一路來的路上,我到四處看了看,糧食基本都是豐收,收割的也差不多了,若是按照這個方法計算下去,百姓是完全能夠穩定下來了。”
李思琦的臉上帶著笑容,很快開口回答。
“大人說的不錯,下官也是這樣想的,今年氣候不錯,老天保佑,京兆府路、臨洮路、慶原路以及鳳翔路等地,基本沒有遭遇到什麼災害,春耕時節下了幾場透雨,沒有遭遇到春旱,下官以為,這都是大人的神威所致。。。”
“李大人,這樣的話語就不要說了,我沒有什麼神威,若是老天硬是擰著來,那我們也只能夠領著百姓與天鬥了。”
簡單的寒暄之後,吳邵剛再次開口詢問了。
“京兆府路、臨洮路、慶原路以及鳳翔路等地,今年的糧食都豐收了,是不是就此能夠穩定下來,會不會遇到其他的麻煩。”
李思琦稍稍思索一番,正色的開口。
“大人,還是有一些麻煩,主要就是鄜延路的百姓,很有可能逃往到這一帶來,蔡都統制派遣的斥候,在鄜延路以及河南路一帶都偵查過了,因為京兆府路等地被我們佔據,蒙古朝廷對於鄜延路以及河南路等地,管控更加的嚴酷,地方上的百姓基本活不下去,商賈也是大量的逃走,下官認為,這可能是蒙古朝廷故意為之,就是讓京兆府路等地無法安穩下來。。。”
吳邵剛一邊聽著一邊點頭。
一邊的李庭芝,很快開口了。
“忽必烈和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