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她會對皇叔愈發的難以割捨。
僵持,妥協。
往往都是愛得最深的那個人,妥協得最多。
輕咬著唇瓣,東陵馥伸手接過了皇叔手中的湯藥。忽的屏住呼吸,她也不看他,便一口氣將湯藥全數喝下。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伸手將床榻上的錦被一拉,便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塞了進去。
僅僅只是將腦袋露出,東陵馥看了眼地上碎裂成片的衣袍,再也不敢肆意妄為,只是提議道,“還要請皇叔吩咐讓人送一套衣裳來。”
只是,讓東陵馥未想到的是,皇叔將藥碗放在一旁後,便挨著她的身旁坐了下來。
大掌一收,東陵晟便將她攬進了懷中。
二人靜靜地坐在一起,東陵馥將腦袋倚靠在男人肩頭,輕嗅著皇叔身上獨有的淡淡薄荷涼。此時,她的身子已不再似方才那般冰冷。
“做魚兒就好,但你別妄想逃離。本王也不會把你給任何人,即使神鬼也不行。”
良久,東陵晟淡淡地開了口,可話語間又是這樣的篤定與決絕。似乎方才二人間的矛盾在他眼裡,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知是因為什麼,東陵馥的鼻尖竟是微微一酸。抬眼看向他極致完美的側顏,她凝聲道,“皇叔,我不是父皇的親生女兒,是嗎?”
除卻這一點,她實在無法解釋雲蘿公主信裡為什麼會那樣說,也無法解釋父皇看見她時,突來的怒氣。
“若本王說是,你會好受一些嗎?”東陵晟轉眸看向懷中女子,大掌已探入錦被,開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遊走起來。
腰間教他滾燙的大掌輕撫而過,東陵馥將身子輕輕一縮,便是朝被中膩得更深。
見得這般情景,東陵晟一手除去裹在她身上的惱人錦被,將其朝床榻一展,便反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指尖挑開鬆散的披在她身上的外袍,他低頭吻上了她白皙的脖頸,大掌卻隨著她玲瓏的身姿肆意描灼出催人情唸的火焰。
將唇順著女子下頜柔美的弧度緩緩輾轉而上,東陵晟一眼瞥過她已被自己折磨到微微紅腫地唇瓣時,便是不予猶豫地再度吻上。
半晌,待二人的氣息已是急促微重時,他卻離開了她的唇,凝眼看著她脖頸上豔豔如花的星羅紅痕。
抬眸看向欺在自己上方,早已情動如海的男人,東陵馥卻見他靜沉了片刻後,忽然側身而臥,將她擁入了懷中。
靜靜地感受著他的氣息與溫度,她也不想多去問些什麼,只是合上了眼眸,膩在他懷中悠悠睡去。
*****
暖陽明媚的帝都街頭,喜鵲雖是一路蹦躂著走在前方,卻也不忘偶爾回頭朝行在後方的東陵鈺嬉笑招手。
眉眼彎彎地打望著街邊的各數攤販店肆,她在其間但凡搜尋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便會湊上前去看上一看。
忽的轉身瞧見東陵鈺眉眼清淡地悠悠行著,似是全然跟不上自己的步履,喜鵲小跑著來到他身後,將他用力的推了推,“咱們難得出來一次,就不能走快些嗎?我還有好多東西想看呢。”
正待她如此抱怨地說著時,幾名孩童已從她身旁快速的奔跑而過,朝著街邊的一個小攤聚集去。而他們口中,還在興奮的嚷著,“快來,快來,那邊有捏麵人的。”
一聽前方有捏麵人的小販,喜鵲已顧不得推搡東陵鈺,亦是甩開手朝了那處快步走去。
來到聚集的人群前停下,她幾個側身擠了進去後,便湊在最前方看觀坐在方凳上的小販捏塑麵人。
此時,他的木架上,已擺放了許多捏好的麵人,有舉著紙傘的姑娘,也有拿著摺扇的公子,更有各數模樣的飛鳥動物。
頓覺這些小麵人十分有趣,喜鵲即刻便道,“老闆,我也想自己捏幾個小麵人。”
聞言,小販便將之前備好的麵糰交予了她手中。半晌,在這小販替別的孩童捏塑麵人的過程中,喜鵲也終是照著那模樣捏出了兩個“麵人”。
拿起小販攤子上的畫筆,她朝兩個“麵人”分別畫下了幾筆後,便向站在自己身後的東陵鈺問道,“你看,這兩個麵人像不像我和你?”
目光落向她手中奇形怪狀的“麵人”,東陵鈺應語道,“不像,我哪裡有這麼醜了?眼睛和鼻子都湊到一塊了。”
聞言,喜鵲已是白了眼他,“你什麼眼神,我分明就是按照我們二人的模樣來捏的,怎麼會不像呢?”
挑眉瞥過這對“麵人”,東陵鈺笑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