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到了什麼,東陵馥的話語戛然而止。最終,她只是咬唇看著東陵晟,並未再繼續說下去。
可她無法說出的話語,卻已在心間默唸了千百遍。
她並非雲蘿公主,穿越到這異世來,卻與那女子一樣,愛上了皇叔,同樣有了這男人的孩子。
“今日你約本王,便是打算興師問罪的?”東陵晟看著她微微冷笑,而他的眸光中竟多了一份探究之意。
見得這般情景,東陵馥的胸口處就若積蓄了一團焚心烈火在灼燒著她。
忽的上前一步,她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竟是揚手欲朝東陵晟的臉上扇去。
可東陵晟卻敏銳地先她一步,死死地將她手腕扣住。掙扎中,東陵馥忽的厲聲道,“皇叔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她這般不計後果的行徑,已徹底地激怒了東陵晟。
一手攥上她的衣襟,他猛力的將之撕扯了開來。隨著清脆地裂帛聲響由他指間的力道不斷而來,東陵馥羞憤地遮掩著幾欲光裸的身子,極力抗拒著他的蠻暴觸碰。
眸深如淵的看著這個因急怒而漲紅了小臉,並一力掙動著試圖擺脫他鉗制的女子,東陵晟驀地加重了擒在她腕間的力道,一手將她拉至了自己身前。
大掌按在她的背脊處,他將她用力的壓向了自己。
此刻,任憑她眼梢已有噙住的淚光,任憑她唇間還餘厲澀的叫喊,東陵晟只是重重地吻住了她,以唇齒間的噬咬與勾纏寸寸點點的釋放著他胸中的狂怒烈火。
吮吻著她唇間涼淡的夜雨味道,他狠狠地掠奪著她的氣息,直至她虛軟無力到似要失了呼吸,他才驀地放開了對她的鉗制與懲罰。
手腕處,是他捏鎖到似碎骨般刺裂的疼痛,而東陵馥早已淚眼迷濛。
迎上男人眼中濃得化不開的玄暗深熾,她微啞著嗓音,哽咽道,“我喜歡皇叔的這份心情,可能遠比皇叔知道的更為深重。”
“自我死而復生再度醒來,曾經的那個雲蘿便已死去。連同她的記憶與所有一切,都不復存在。在皇叔面前的,就只是我。”
輕輕地顫抖著眼睫,待又一抹溼熱順著她眼梢滾滾而落後,東陵馥繼續道,“第一次的擁入懷中,是皇叔替我在褚英面前解圍;第一次的親吻,是皇叔為了救我性命;第一次皇叔喚我魚兒,是因我的執念;第一次與皇叔親近,是你親身替我解毒。”
“直至我毫無保留的交付身心給你,這每一個第一次都牢牢地刻在我心上。可原來,我所珍惜的這些,都不是皇叔與雲蘿的第一次。”
帶著重重地鼻酸之音道出最後一句話,東陵馥已是語不成調。淚水迷離著她的雙眼,她沒有看到東陵晟眼中微微地震動,也不曾料到她的這番話語,換來的竟是他又一輪更為瘋狂的肆虐。
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東陵晟不再給她任何能以掙扎反抗的機會,只是再度襲上了她的唇,將她的綿綿嗚咽,她淚珠淌入唇間的鹹澀,統統收入了霸道熾烈的親吻中。
而他的大掌,則是遊離在她冷涼的肌膚上,以微礪的觸感混著滾燙的溫度將她拉入情唸的海洋。
半晌,待東陵馥終是收住淚意,卻被他撩撥到幾欲沉淪時,東陵晟忽的將她抱起,走到了騰著暖霧的浴桶旁。
看著二人身上皆被沾染上了泥汙,他將女子放入浴桶中,將她剩餘的肚兜與單褲皆褪了去。
略顯羞怯的坐到浴桶中,東陵馥微低著頭正要拿起懸在一旁的棉帕時,東陵晟卻率先拿了過來,開始卷著浴桶中的暖水,朝她背脊上撫去。
“我自己來吧。”垂眸看向飄蕩著香盈花瓣的水波,東陵馥輕聲道。
片刻後,見這男人並不理會自己,而是徑自朝她身上撩澆著熱水,她便不再多言,而是微微拘謹著將身子蜷作一團,僵硬地任他擦洗。
半晌,待浴桶中的暖水半數都灑到了地面上後,皇叔才總算將她洗了個乾淨。以浴巾替她擦拭過水漬將她抱至床榻上後,這男人才喚了婢女重新打水,將自己也清洗了一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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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東陵馥身上僅披著皇叔的外袍坐在床榻上。見東陵晟出了廂房後,卻端著一碗湯藥再度返回,她微凝了雙眼。
“這是驅寒的湯藥,喝吧。”
聞言,東陵馥看著皇叔手中的烏黑湯藥,咬了咬牙。
既然她已決定今夜過後,二人就形同陌路。那從現在開始,就不要再受皇叔的任何恩惠。
或許,便是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