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同學們曾經研究過的一個課題。
該課題的發起者是一位要準備畢業論文的學姐。因為年齡較長,接觸的東西也多,所以她的畢業論文選題也格外強悍。
這個問題就是:田忌和孫臏,誰攻誰受?
由於課題詭異,導師自然是當場紅叉駁回。哪知道訊息不脛而走,該選題很快引起了全院70%以上女生及20%男生的積極討論,進而成為當年院系辯論會的決賽論題。
辯論賽上,田忌主攻派四女生一致認為:孫臏受了殯刑,主攻非常不便,因此只能做受。
該觀點立即遭到孫臏主攻派四男生的嗤之以鼻。男生辯友團認為,就算躺著也可以攻,因為田忌可以主動受。
該言論引起全場鬨堂大笑。
比賽的結果是女生獲勝,然而就在大家以為一場辯論有了最終結果的時候,在觀眾提問環節,一位面貌陌生的學生慢慢站了起來。這位同學似乎剛剛從理科實驗室裡出來,還沒有來得及換下做實驗的白大褂,推了推已經長了銅綠的方框眼鏡,對著麥克風說:“我是特別從北醫大趕到貴校史學院來支援孫臏的。平常人都有個錯誤的觀念,以為膝蓋被挖掉就等於雙腿被廢了,有一本小說裡甚至還寫成連小腿肌肉都要萎縮壞死——其實都是屁話!臏刑又沒把運動神經和感覺神經切斷。就算關節是不靈活了,但是照樣可以動!孫臏沒了膝蓋,也照樣可以攻!”
“哦!”全場一片譁然!以前死背書的時候,看到一個臏刑就以為雙腿全沒治了,哪知道當結合了現代醫學的視角,其中還有如許奧妙。
“當然,畢竟是去掉塊骨頭,所以對活動還是會造成很大影響。”來自醫科大的同學推推眼鏡,繼續補充道,“臏刑之後能恢復到什麼樣的程度,還要看會不會復健。最好的情形就是可以支撐身體重量,但是要如常行走,是怎麼也不可能的了。”
這是一次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史無前例的大會,史學院的同志們真切地感受到了同人力量的強大,同人世界的寬廣,以及文理結合對同人事業強大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