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害怕,可是現在,他有了愛的人,他得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不能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如果自己遇難,她也逃脫不了,所以說,他得小心謹慎,不能有一點點的紕漏。
“鳴河明白,王爺也不必太過擔憂了,王爺已經幫了鳴河許多,鳴河已經非常感激了,所以後面的事情,王爺不必太過操心,不然到時候王爺也會難以抽身。”慕鳴河不傻,他雖不知道到底誰要這麼害他,可是他還是能看的出來,這局勢,並非表面上的如此和諧,龍殤彥如果幫他幫的太多,到時候恐怕自己現在這個‘戴罪之身’還會連累到他。
他都還沒有來得及感激王爺對他所做的一切,又怎麼能讓他因為自己而受牽連呢。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鳴河,你得相信自己,不管到最後結果怎樣,你都要相信自己,是清白的。”龍殤彥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如同長者般語重心長的對比他小一歲的慕鳴河說道。
“鳴河明白。”慕鳴河點點頭,將賬本再次收入了懷中,他慕鳴河這一生清白,就算到了他,他也是清白的。
“走吧,別等到皇上親自來請咱們了,現在就進宮吧。”龍殤彥讚賞的輕點了一下頭,然後便站起身,往外走去,慕鳴河微微一怔,也立即跟了出去。
很快,兩人便進了宮,也很快到了御書房,龍烈風大概已經知道他要來了,便已在御書房裡等候著,促狹的雙眼眯成了縫,他看著眼前的兩人,唇邊的笑容依舊如往常,似笑又非笑,看不透他的情緒。
褪去了一身龍袍的他身著隨意的一件乳白色長袍,依靠在椅子背上,慵懶又魅惑的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尤其是那雙幽暗的眼睛。
“三弟,昨天晚上生病了?”龍烈風突然語氣擔憂的問了一句,完全和今日的主題不搭邊,而龍殤彥的眼神則微微閃了閃,“淋了雨,受了一些風寒,問題不大,有勞皇兄掛念了。”
“這……如果朕沒記錯的話,朕好像是派三弟去峽夕關查貪汙受賄一案,有進展了?”龍烈風完全不在意龍殤彥的身旁還站著當事人慕鳴河,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皇上,臣冤枉,臣是被人陷害的,還請皇上明察。”慕鳴河沒有給龍殤彥說話的機會,直接擋住了龍殤彥對他的追問,立即跪了下去,看似像是為自己受到的冤枉而激動,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壓根不屑於跪龍烈風。
說句實話,他很討厭面前這個詭異的皇帝,在他的心裡,應該是龍殤彥當上皇帝,那才是百姓的造福,而眼前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男人,不管從氣質,還是從內涵,他都遠遠比不上龍殤彥,他根本不配當皇帝!
龍烈風的神色突然陰沉了下來,冷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慕鳴河,“慕鳴河,你好大的膽子,朕和朕的三弟說話,何時輪得到你來插嘴?不要仗著自己是一品大臣便可以如此肆無忌憚!”龍烈風的語氣中滿是怒意,那雙一直半眯著的雙眼也驟然睜開,瞪著慕鳴河,渾身上下散發的陰霾,叫讓不敢靠近,整個御書房陷入了可怕的詭異中,每喘上一口氣,都覺得壓抑的疼。
“臣該死,只是臣冤枉,臣一心為國,並未有一絲一己私慾,更別說是貪汙受賄,自打臣去峽夕關,便從沒有貪汙過百姓的一線一毛。皇上,還請明察。”慕鳴河當然知道他會發怒,自己畢竟是逾越了規矩,不過這個時候就算是這樣,他也甘願,因為原本就不想連累了龍殤彥。
“你說說看,你有何證據證明自己沒有貪汙受賄過?”龍烈風眯起了雙眼,看著他,說道。慕鳴河一聽,默默的沉思了一刻。
“皇上,臣這裡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臣是清白的,但臣這裡有一個賬本,是從臣前去峽夕關開始便記錄的賬本,這裡有臣的所有花銷,如果皇上不信,臣可以給皇上過目。”慕鳴河跪著從懷中拿出了他的賬本,賬本並不是太新了,而且四個角也有些變的翹起,深藍色的表面有些掉色,可現在這個破爛不堪的本子在慕鳴河的眼裡,那就是至高無上的寶貝,是唯一可以證明出他清白的東西,比他的性命,還要來的重要。
“哦?呈上來。”龍烈風淡淡的瞥了一眼他雙手舉起的賬本,雙眼再次眯起,放在一旁的右手輕輕一動,站在龍烈風身邊的小太監便立刻會意的走上前去,將慕鳴河手中的東西拿了過來,然後恭敬的展開,放到了龍烈風的面前。
龍烈風低下頭來,一頁頁的翻著眼前的賬本,每略過一條,他眼底的笑意就濃一分,似乎心情突然間便好了,不知不覺,竟彎起了嘴角的弧度。
“這就是你的賬本?”良久,龍烈風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