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龍殤彥的神情稍稍柔和了一些,其實他說的是實話,在去峽夕關的時候,看到了他的府邸,那哪還像個府邸,分明就是一個殘破的房子,在當地的百姓那裡稍一調查,就可以知道,慕鳴河是個清正廉潔的好官,而且經常救助貧苦的他們,以至於他自己兩袖清風,就連這府邸都破的不成這樣子。
再怎麼說,他也是堂堂的一品官,雖被調任到這個偏遠地方,可地位也只是在丞相之下,可生活的卻是如此落魄,這讓他看的都心酸。
可他明白,老百姓的證詞根本沒有任何的威懾力,更何況,這也許只是龍烈風故意給他設下的一個坎,而慕鳴河也成了這坎上的一個棋子。
說起來,倒是他連累了慕鳴河,如果他不是和自己交好,這件事也許還輪不到他的頭上,他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背了這樣的一個黑鍋。
“謝王爺相信鳴河的清白,鳴河從小父母雙亡,寒窗苦讀數十年,考上了榜眼,可如果不是王爺的提拔,鳴河現在也不一定在哪裡,而且,王爺還教會了鳴河許多,鳴河這一生,願為王爺做任何的事情,當牛做馬,在所不惜。”慕鳴河雙手抱拳,低頭堅定的說道。
自從遇到了龍殤彥,他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個‘仁’字,不管是對待朋友,還是對待百姓,對待下人,他都如此親切和善,而且有一顆仁慈的心。
所以,那那時起,他便將龍殤彥當成了自己學習的榜樣,他要像龍殤彥一樣,盡心盡力的做好一切,就算是再困難,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去闖一闖。
“鳴河,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讓你為我當牛做馬,只要你能報效朝廷,那便是我最大的欣慰。這件事情光是我相信你無用,皇上命我去查你的這件事情,那必定是十分的重視,所以你必須要有證明來證明你的清白。”龍殤彥還不打算跟他說這是龍烈風的計,畢竟這件事情他知道了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會不利,所以當務之急,他還是想幫他洗刷冤屈,以示清白,就算是龍烈風,那也沒有任何辦法再糾纏於這上面。
“證據?我平日裡兩袖清風,只要朝廷一發餉銀,我便會花銷在為百姓們買米之上,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根本沒有貪汙受賄。哦,對了……賬本算不算?我比較喜歡記賬,所以每日都會有記賬的習慣,不管是為百姓的花銷,還是平日裡的開銷,都會記下。”慕鳴河搖了搖頭,可突然他想起來了自己的小賬本,那可是記錄了他這一年來,在峽夕關的所有賬目。
“帶了沒有?給我看看。”龍殤彥神色一凜,點了點頭。“帶了帶了,這東西可是隨身攜帶,昨天揣在懷中,最下角還有一些溼了,不過現在已經幹了。給。”慕鳴河立刻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本不大的賬本,遞到了龍殤彥的手中。
龍殤彥接過,便開始翻看,眉頭一直緊緊的擰著,而一旁的慕鳴河也懸掛著心,他希望這東西能有點用處,因為除了這個,他幾乎沒有任何的證據去證明,屏著呼吸,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龍殤彥依舊冷峻的臉。
清潤的指尖在賬本的表面滑過,龍殤彥也清晰的看到,這一筆筆的賬目都記得清清楚楚,而且簡潔明瞭,很是舒服。而且,大部分的開銷,都在百姓的身上。
龍殤彥抿著薔薇色的唇,直到看到了最後一頁,再次放到了桌面上,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來,這讓慕鳴河的心一下跌入了谷底,感覺自己的身子也在急速的下墜,前面那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王爺,怎樣?”龍殤彥一直都未說話,慕鳴河感覺內心備受煎熬,水生火熱,便低聲問道,嗓音裡帶著一絲緊張的擔憂。
他雖有一腔的熱血和報復,而且行的正坐的端,清清白白,可從剛才龍殤彥對他說話的語氣,這一切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恐怕他……
他聽聞過國法策,專門懲罰那些貪汙受賄的官員,不是死就是死,根本沒有第二條退路,所以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一生,還沒有造福那些百姓,還沒有發揮自己的所用,如果就這樣結束了生命,而且還是如此冤死在刀下,他覺得好不甘心,他想要清白,想要活下去。
“鳴河,這賬本雖記錄下了你每天的賬目,可畢竟只是你親手寫下的,沒有太大的用處,但眼下除了將這個賬本交於皇上過目,應該是沒有別的辦法了。”龍殤彥沉沉的嘆了口氣,他很想幫慕鳴河,可這個忙,他不能幫的太明顯,因為龍烈風將他派去就是因為他和他是朋友,如果光明正大的幫了,這個罪名,少不了他的,到時別說救不了慕鳴河了,連他自己恐怕都會掉入已經設下好的火坑。
以前,他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