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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珏被迷。他卻嫌被迷了的不過癮,想以清水來將裴珏弄醒才玩,哪知卻救了裴珏。“裴珏被水一噴,神智立刻清醒了,水,本是”拍花“的唯一解藥。那胖子又想伸手去解裴珏的衣服,裴珏此刻力氣也恢復了,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卻知道必定不是好事。、這胖子酒意醺然,一面笑著說:“小乖乖,不用怕,來——”、裴珏大怒,雙時一用力,從床上翻了起來,那胖子嘻開大嘴笑道:“小乖乖,你要幹什麼?”話未講完,被裴珏砰地一拳,打在鼻樑上,痛得哎喲一聲,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那胖子大聲罵道:“小臭貨,你瘋了。”裴珏更怒,又朝胖子面上打了一拳,他成功雖不佳,但練了這麼多年武功的人,身軀自然比別人強些,力氣也自然比常人大些,這一拳那胖子怎會再捱得住?

裴珏怒極,又朝那胖子打了幾拳,打得那胖子叫苦連天,痛得高聲大喊:“快救命呀!”

接著,一陣零亂的樓梯聲,跑上來兩個彪形大漢,想是此地的打手,聽到摟上的聲音,跑了上來。

哪知裴珏那房間的門,被那胖子在裡面扣上了,是以那兩個打尋,在外面空自著急,卻進不來。

裴珏出拳如雨,將那胖子打得殺豬般亂叫。但叫聲越來越微弱,想是眼見不行了,那兩個打手越聽越不對,再顧不得什麼,兩人一起用力,想這種房子,怎禁得兩人一推,嘩啦一聲,房門竟被推散了,那兩個打手跌跌撞撞地衝了進去。

此時裴珏正騎在胖子身上,打得那胖子已經只有人氣沒有出氣了,打手們怒罵道:“小兔崽子,敢情你活得有點不耐煩了!”伸開蒲掌般的大手,一把揪住裴珏的領子,就往下拖。

想裴珏年紀尚輕,武功又沒有得過真傳,再加上身材並不高大,怎是這兩個牯牛般的大漢的對手,被他們拖得直飛了起來。

房間大小,兩個大漢在房裡根本施展不開手腳,於是他們拖了裴珏出門,張開手掌,就要去扇裴珏的耳光,一面罵道:“小兔崽子,你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什麼地方,就在這兒作死!”

裴珏被這兩個漢子抓住,動也動不了,但他究竟是練家子,情急之下,手肘往外猛撞,砰地,在這兩個大漢肋下擊了重重的一下,那兩個大漢痛極而叫,手也不禁鬆了開來。

裴珏奪路就想往下逃,那兩個打手怎肯放過他,罵道:“今天大爺非好好治治你。”

裴珏心知不是這兩個漢子的對手,暗叫要糟,目光四掃,卻看到廊邊的窗戶是開著的。

在他沒有清醒以前,他所經歷過的事,他全然朦朧一片,只有些淡淡的輪廓,他當然也不知道是樓上還是樓下。

於是他暗忖:“拼著挨這兩個漢子一拳,往視窗跳出去才說。”

這時那兩個漢子又向他衝了過來,他左手一擋,右拳伸出去打那漢子的胸膛,那漢子方才著了他一記時拳,捱得不輕,此刻倒也不敢大意,也是左手一擋,右拳砰地打在裴珏肩上。

哪知裴珏心裡早有打算,肩頭雖然捱了一記,他也不理,頭一低,從那漢子的左臂彎下鑽了出來,用力一跳,跳在窗臺上,頭也不敢回,望也不敢朝下望一眼,縱身就往下跳。

幸好這樓不高,但即是這樣,當他腳接觸到地面時,他渾身一震,再也穩不住身形,屁股著著實實地跌到地上。

這一下自然跌得不輕,但他此刻除了一心想逃離此地外,什麼也顧不得了,爬了起來,也不辨方向,就拔足而奔。

這條巷子大是藏汙納垢之處,此時兩邊小樓的門口,零零敬散地坐著一些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像姑”,看見有人從樓上跳下來跑走,心裡都有數,既不驚慌,也不去阻攔他。

這就是潛在於人性裡的同情之心,這些人雖然在於著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心裡又何嘗願意,只不過是被環境所逼而已。

裴珏兩眼發黑,奪路而逃,他們竟暗暗讓出一條路來。

裴珏不知跑了多久,路上的人都以奇異的目光看著他,以為他是個“女瘋子”,但北京城裡人性淳樸,都也不願多事。

他跑了許久,實在跑不動了,留意去聽後面,知道沒有人追趕,就慢慢停了下來,喘著幾口氣,剛才所發生的事,此時想來真像一場荒唐而離奇的惡夢,他年輕純潔,怎麼會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勾當。

他開始再向前走,漸漸定過神來,四肢有些發軟,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大餓了。

掃目四望,才看見這裡竟是北京城郊最低階的所在,四周都是些木板搭成的房子,房子裡